鐵柱不曉得藥葉兒要乾甚麼,便去灶台撿了一個小柴炭給藥葉兒。
藥葉兒寫完,抬眸,“我被仇家所害,如果他們瞥見我這衣服呈現在當鋪,怕是會追到這裡……還不如寫了藥方給你,你拿去替我抓藥。或者,你有紙讓我寫字嗎?”
藥葉兒用手撐起家子,看著鐵柱,似有深思,半晌才說道,“之前……我家是開藥鋪的……我曉得跌打的方劑。”
鐵柱皺著眉頭,“娘,你說甚麼呢!你把我養大,我如何會感覺你是累墜,我貢獻你是應當的!莫要再這麼說了!”
鐵柱見藥葉兒還記得本身叫甚麼,內心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還好冇失憶。那你歇息會,我娘一會就把米湯煮好了,我再來餵你用飯。等我明日去把獵物賣了,去給你請個醫師返來。”
鐵柱不再說話,藥葉兒把寫好藥方的布片遞給鐵柱,“這些金飾當了錢,不要一次都花掉。先買十服藥,買一些黑木耳,再買一些酒返來。剩下的錢你收好,不要與彆人說……”
藥葉兒看了看本身右腿,輕聲說道,“不消請醫師,我本身吃些藥就好了。”
“感謝……”藥葉兒幾日未曾好好進食,體力很差,昏睡的這幾日都是斷斷續續的喂的食品。此次醒來,半晌便交代了這麼多事情,較著感覺本身呼吸有些不順暢,頭髮暈,幾乎暈倒。鐵柱見藥葉兒要倒下,趕緊扶住,“女人,你先躺著歇息,一會飯好了,我叫你。”
鐵柱點頭,“你的錢,要留給你抓藥的。”
藥葉兒“撕拉”一聲,從本身之前穿的那身紅色的衣服扯了一塊佈下來,在衣服上寫下――五靈脂四兩、川烏頭四兩、冇藥四兩、草烏頭四兩、地膠香一兩,後四味上為細末。
藥葉兒本就在病中,膚色烏黑盛雪,整張小臉之上隻要薄唇有一抹紅潤裝點。清淺的眉宇霖然流轉於靡麗紅唇之上,眉梢暗蘊了一些絲冷,如月華之下悄悄綻放的曇花,稍縱即逝。這無怒無喜、無嬌無慎、病怏怏的模樣弱柳扶風,很難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動憐憫之心。
藥葉兒眉心微低,想了想,輕聲回道,“藥葉兒。”
老母親歎了一口氣,“鐵柱,是娘對不住你,若不是我長年沉痾纏身……常常吃藥,家裡也不會攢不下錢來,你也不會娶不到媳婦。娘真是個累墜……”
鐵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藥葉兒在想著甚麼事情,並冇有重視鐵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