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點頭,旋即擰起了眉頭,一張青澀的臉跟著眉頭的擰動彷彿俄然染上了愁思:“皇阿瑪眼下不在都城,我壽禮備好了結也不好送,如果送去他南巡之處,一定能恰好趕得上時候,路上再碰壞了也不好。以是我便修了手劄,先遣了人送去慶祝皇阿瑪了,這壽禮便隻等著皇阿瑪回朝後再呈上去了。”
德妃主動伸出另一隻手來,拉住了胤禛,體貼道:“你府上都還好吧?你比禵兒大了十歲,府上的小娃娃都快趕不上他的了,你也要加把勁兒啊。叫你的嫡福晉好好養好身子,爭奪再給我添個嫡孫來!”
十四看到她如此平靜地規複了安閒模樣,心下獵奇,走近兩步便想去拿她手裡捏著的那張紙看看。
十四的嫡福晉完顏氏前段光陰不謹慎摔了一跤,轟動了德妃,讓她擔憂了好幾日才放下心來。
德妃聞言,將小壺交給身邊的宮女,接了根帕子將手上擦了擦,笑著朝他走進了幾步:“我兒來了。”
胤禛不解地看了看他,回想了下書房內的多寶閣,至於都放了些甚麼,他已經記不全了,因為那是烏拉那拉氏安插的。倒是有一樣東西他記得很清,那便是妍華的那塊石頭,不過那石頭畫得標緻,對他來講,確切是寶。
胤禛代烏拉那拉氏謝過德妃以後,便跟十四一道出了永和宮。
胤禛的臉上驀地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他有些彆扭地垂下了眸子:“額娘說的是,隻是這類事情也不是說有便能有的。”
十四年方十八,端倪見有一抹青澀之氣。他比胤禛小十歲,平素裡與八阿哥交好,與胤禛倒是總感覺有一道溝壑。隻因胤禛常日老是冷著張臉,不像八阿哥那般儒雅易靠近。他幼年心性,隻感覺胤禛慣常擺著如許一張臉,自是擺瞭然拒人於千裡以外。
他也不知十四說的是否就是那塊石頭,可貴見他這般有興趣與本身靠近,當然不會回絕。
胤禛尊敬地微微點頭:“額娘,兒臣也是這個意義,也已經差人送了手劄疇昔了。等皇阿瑪返來以後,如果同意補辦壽筵,兒臣們便可在阿誰時候將壽禮呈上去,如果分歧意補辦,兒臣便彆的找了機會送進宮來就是。”
“十四弟!等等!”這一日,胤禛下完朝後便被一個寺人告訴,說是德妃要見他。他自是立馬就趕了去,卻發明火線有一個熟諳的身影,一看,本來是十四阿哥。
胤禛沉眉思考了下,點頭道:“我也不知,還是不要在此亂猜了,額娘健安康康的那便是最好,或許隻是想見見我們了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