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找了很多藉口,最後才終究小聲告饒道:“……你罰得輕一點好不好?罰我少吃一頓,呃,一天不準吃東西,也是能夠的……”
胤禛俄然誦了一首詩,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眼下冇了鼻涕和眼淚,白裡透紅的模樣倒是清秀多了,就是眼睛還微微腫脹著,像池子裡的錦鯉似的:“現在你這裡有了竹子,你倒是越加俗不成耐了。”
胤禛伸出一根手指,停在她麵火線才氣碰到她睫毛的處所,感受著那精密的睫毛撓動在指腹的感受,有些癢癢的,惹得貳心頭一顫,安靜的心波上蕩起層層波紋。
妍華寬裕地都要哭了,現在被子*裸地躺在那邊,她就算想藏也藏不起來了,更何況,她都不曉得胤禛在她身後看了多久。
胤禛白了她一眼,不再板著臉,輕笑了出來:“我道你內心真的那般掛記我,還抱了這被子返來每天蓋,本來隻是弄臟了它拿返來洗。何必那麼費事,跟良辰說一聲她自會措置。你如果想留著,讓下人洗洗潔淨就好了,本身這般偷偷躲著洗是做甚麼?”
“那你要罰我做甚麼?”她弱弱地開了口,睫毛跟著眼睛的眨動撲閃著,仿若兩隻展翅的蝶兒。
“我也不是本身情願……”妍華剛想辯白兩句,看到胤禛丟過來一個冷冷的眼神後,忙乾乾地嚥了下口水,強顏歡笑道,“我做錯了自是該受罰……但是……貝勒爺想罰我甚麼?前麵罰我背的詩集冊子還冇有背完呢,比來在給十三阿哥繡大氅,繡得我眼都花了,本日身子又不舒暢……”
胤禛隻淡淡地看著她,也不吭聲。
胤禛含笑著點了下頭:“嗯。”
真狼狽的一天啊,真倉猝的一天……
胤禛聞聲微微擰起了眉頭,妍華則難堪地頓了下身子。
邇來幫著措置國事,各種煩心,返來看到那片竹子時,不由又想起了昔日的那抹倩影。隻是,物是人非,本來她早就去了。
妍華不曉得他在做甚麼,也冇敢動,誰叫她現在理不直氣不壯呢,但是見他半天都動靜,她隻感覺脖子有些酸,忍不住又悄悄“嗯?”了一聲以作提示。
“噯!”妍華隻感覺他眼下不管如何活力都是有理的,也冇臉昂首看,隻低著頭從速出去,卻慌不擇路地朝著中間的門框上撞了去,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然後才捂著前額狼狽地跑出了屋子。這一起惶恐,隻折騰得她又發覺葵水湧出來很多,倉促洗完臉後,又從速措置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