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聞言,看著他直笑:“你倒是故意,真是兄弟情深,不知情的還道你是十三阿哥的阿瑪呢。”
盈袖因為跪久了,雙腿發麻,方纔向胤禛行過禮後便悄悄地倚在一旁的花架子那邊緩個勁兒。她聽到妍華的話後,內心一驚,忙衝著她搖了點頭,眼裡儘是要求。
胤禛神采一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盈袖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逝的氣憤,愣怔了一下,忙難過地低下頭去。她怕,她驚駭胤禛會分歧意,她記得魏長安曾說過,胤禛成心不讓他過早娶妻生子,說要多磨練磨練他的心性。
主張已定,她張口便要說出來:“貝勒爺,我有一事相求……”
胤禛見她不言,抬手撫了撫她的脊背,問道:“要求我何事?”
本來他在乎的點在這裡,妍華輕舒了一口氣,忙又堆上了笑容:“不老,貝勒爺看著一點兒也不老,那裡像是將近而立之年的人呀,倒像是雙十韶華,看著可年青了……”
妍華心機急轉,稍稍一想,便說道:“宋姐姐懷了身子,隻怕你今後老是要去陪著她了,皇上賞我的那匹馬我還未騎過,等你得空了,帶我去騎馬可好?”
有怨?他感覺她在怨甚麼?莫非他已經發覺她對宋氏懷子一事有氣?
妍華本是笑得花枝亂顫,俄然感受有兩道冷芒射了過來,忙唬得收住了笑,訕訕地說道:“我的意義是……你很體貼十三阿哥,就跟他阿瑪一樣……不,我冇有說你跟皇上一樣,也不是,你跟皇上是父子,本就有些相像……”
方纔盈袖忙著跪忙著哭,靈犀與花影又不好出去,以是屋子裡隻要靈犀方纔出去時倉促燃的一隻油燭,燈線暗淡,看不清東西。
妍華抬手試了試眼角的淚水,聽到胤禛這話,不由一愣。他話裡有話,但是她一時卻想不明白他話裡的意義。
妍華暗笑,忙扯開了話題道:“你那匹馬叫疾風,那我這匹便叫雷電吧。”
妍華抬眼看去,隻見十三阿哥的馬兒正在來回盤桓著,而十三則看著這邊在馬背上直揮手。
胤禛看了她一眼:“他有事,不去。你怎得俄然對他上心了?”
妍華撇了撇嘴,用心傲岸地揚起了下巴:“有他在就多小我照顧,我還記得有一次貝勒爺帶我去河堤,馬車不聽話,差點兒……”
妍華氣得接連兩日冇理睬她,卻又捨不得再叱罵,隻好將本身憋得滿心悶氣,直到胤禛很快便帶了她去騎馬踏青。
翌日淩晨,待胤禛走後,妍華便將憋了一早晨的疑問找了盈袖問,盈袖卻又死拗著性子不肯明言:“奴婢捨不得格格,格格就讓奴婢好好服侍您吧,奴婢今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