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她隻覺得白忙活了一場,卻本來真的有人中計了。
“張公公此人如何?”等張李子走遠後,妍華才緩緩展開了眼。
胤禛略顯驚奇:“你……怎得如此聰明?哎……”
杜氏卻搖了點頭:“倘若真如你所說,熹妃的母家定會是以得福,但是熹妃的母家並未是以升官發財啊……你還是莫要想著暗害皇上了,能肅除熹妃便已經是為爺報仇了。”
她是中了暑氣,這一躺便纏綿病榻了好幾日。胤禛趁機宣嘉惠回宮,讓她給熹妃侍疾,妍華連連擺手說不消,胤禛卻對峙如此。
張李子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這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他是我侄子,尚不必你操心這些。
“內裡可有你的人兒?”
“回娘娘,都備著了,趕明兒就往各個宮裡頭送。主子方纔去瞧過新選進宮的宮女了,轉頭主子會差人安排幾個去景仁宮服侍。”
“哼,熹妃當初不過是個格格,能爬到現在這個職位,想必是有過人手腕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得草率粗心。”張李子咋舌,模糊現出不耐之色。他最煩這類上了年紀的宮女,不好亂來,極其敏感,脾氣還極其擰巴,壓根不肯信賴彆小我的話。
胤禛看了看中間的暖心,擺手將她們支開後,才輕聲道:“嘉惠十仲春份就要離京去喀爾喀了,十三弟想趁著這最後幾個月,讓她多陪陪我們。”
“這些新選進宮的宮女,可要好生教熟嘍端方。”外務府剛挑了一批宮女進宮,張李子親身尋了此中一個教習姑姑杜氏,將她叮嚀了一番。
張李子正欲開口,卻又聽妍華道:“下去吧,你多怒斥著些部下的那些個寺人,莫要再做出甚麼荒唐的事兒來纔好。我傳聞,上個月外務府清查各宮寺人的住處了?”
杜氏的臉上堆了一層褶子,麵露凶光:“哼,我早就說過,害八爺和九爺的人定是熹妃。那錢貴是熹妃的人兒,之前一向謹守本分,甚麼時候做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不是說過熹妃曾經被九爺的一幅畫氣得吐血嗎?定是如此,她纔會讓錢貴去毒害爺的。隻可愛的是,明顯是九爺害的她,她卻連著將八爺也害了,可見這毒婦心狠暴虐!”
“嗯,本宮方纔便是這個意義,你們平素裡管束嚴一些,便會少量多荒唐事。日頭太烈,你也快歸去吧。”妍華擺了擺手,緩緩閉上了眸子。
“皇上這是想把她調開怡親王府嗎?”妍華固然腦筋昏沉,卻還是立馬猜到了這一層企圖。實在弘曆的嫡福晉與側福晉這幾日都過來服侍她,本就不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