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盞茶的工夫,她便受不住了,供出了乞巧。但是彆的事情,她再也冇有敢供出來了,她怕再多說幾句,她恐怕會死無全屍:“大人饒命……大人,奴婢也是被逼的……求大人念在奴婢供出姑姑的份兒上,饒了奴婢一命吧……”
綠蘿怕死得很,天然不敢將真相說出來,怪的是,死光臨頭的時候,她腦筋裡的大話卻出奇地腐敗。她還是將之前在皇上麵前招認的那番話說了一遍,這一會兒,她比之前平靜多了。
慎刑司裡的寺人去清查時,從乞巧的屋子裡搜出小半包古怪的粉末。一個小寺人不知死活地沾了一點在手上,然後送到舌頭上嚐了嚐。那粉末透著點點綠,有一絲苦,再無其他味道。
綠蘿的話天然隻是片麵之詞,但胤禛豈會這麼輕易就被她亂來,以是不管她是真的受冤還是說了謊話,胤禛親口命令將她押了下去,等魏長安親身審判。
綠蘿層次清楚,所供之詞就像是背過普通,這才讓魏長安起了疑。
妍華忍了一起,本就已經將藥效熬去了大半。她被那藥折磨得渾身都是汗水,褻衣都已經濕透了。芍藥跟胤禛求了準予,趕在太醫過來之前,已經為妍華換了一身衣服,可等江煜過來的時候,她身上新換的褻衣褲已經又被汗濕了。
就在魏長安還在審判綠蘿與阿誰小宮女時,有一個在紫禁城北邊的長房裡當差的老宮女,他殺了。那人,恰是乞巧,三十多歲的年紀,直接死在了她夜裡寢息的屋子裡,床上。
胤禛大驚,忙上前將之奪了下來:“你出去吧,讓蘇培盛將人都遣出去。”
這件事情本來也隻是個淺顯的宮女他殺案,外務府清查了那宮女的家世後,便預備該如何懲辦其家人便如何懲辦。
“皇上,這……”裕妃聽到這話,大驚失容。這般昭告天下,總有人會猜想皇上何故會下如許的聖旨,隻怕到時候會有人將熹貴妃中了此藥的事情給說出來,豈不是讓她蒙羞,這讓她今後還如何見人!
但是魏長安審判過阿誰小宮女後,小宮女竟是甚麼也不知。魏長安目光鋒利,自是思疑這小宮女與那下藥之事無關,以是她便又轉而審判綠蘿。
“啪!”地一聲,魏長安毫不包涵麵地又甩去一鞭子,這一次,他冇有再決計避開她的臉,直接一鞭子就將她的小臉抽出了一條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