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愛,向來都善變。
實在,那一日寺人看那信是宮裡頭送過來的,覺著也不是多急的事情,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才遊移著將信給了她。緊接著第二日第三日……那寺人見皇上並未有貳言,便順著蘇承諾的要求將那信都給她了。誰讓蘇承諾現在正享著恩寵呢,隻想著儘早湊趣湊趣,今後指不定能夠受了她的汲引。
終究,她不堪疼痛鬆了手,懷裡那塊石頭再度砸在地上,碎得更加短長了些。她的身子跟著碎裂聲顫了顫,眼裡的淚水更加眾多起來。
赤色一絲絲地從唇上消逝,她不甘逞強地瞪著他,眼裡儘是絕望,卻還是一字一頓地又說了一遍:“我從未愛過你,若不是身不由己,我斷不會嫁給你!我愛的那小我,向來都不是你!你連做他的影子都不配!嗬嗬~他才捨不得讓我難受,讓我墮淚……”
“你站住!”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
“你再說一次!鈕祜祿?妍華,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膽敢再說一次不愛朕嚐嚐!”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齒縫間迸出幾個字來,眼睛俄然都紅了,隻惡狠狠地瞪著她,纏綿柔情垂垂被狠厲覆蓋,那雙眸子俄然變成恨不得想要扒了她的皮普通嗜血。他的手緊緊地捏住她的手腕,緊到彷彿要將之捏碎普通,倒是不肯鬆開半分。隻是,手腕再痛,也痛不過她的心。
“你站住!”身後響起他的低吼,內裡透著難以言喻的氣憤與惶恐。
娉娘?兩清?胤禛聽到她這番話,氣得發了狂普通,回身便將龍案上的東西都砸到了地上。包含那塊“與子攜老石”!妍華也不曉得他是何時將這塊石頭從東暖閣裡拿出來的,歸正她來養心殿服侍的時候,總能看到它放在龍案上,陪著繁忙的他一起過完一朝又一夕。
這麼想著,她便忍不住顫著出了聲兒:“皇上內心不是也有過娉娘嗎?皇上與臣妾……兩清好不好?不是皇上想的那樣,真的不是……啊!”
妍華隻覺著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恐怕它四分五裂,可饒是希冀地盯著它看了半晌,它的右下角還是裂了開來。她隻覺著本身的心也跟著這塊石頭碎了,下認識地驚叫了一聲,忙上前捧起了那塊石頭檢察。
他的一雙眸子驀地開端泛紅,朝她逼近兩步,狠狠握住她的雙肩,低吼道:“他是誰?奉告朕!”朕會絕了你的念,斷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