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著這句詩裡的意境極好,明顯聽到大風穿過林子時吹打葉子的聲音,卻能不急不緩地漸漸前行,還怡然得意地唱著小曲兒,多悠哉舒暢。她十歲那年聽到這句詩後,便緊緊地記在了內心,好幾條帕子上都被繡上瞭如許一句,實在有些魔障了。
“哼!一個兩個都嬌弱得很呐!”側福晉成心偶然地斜睨了妍華一眼,鼻間嗤笑著輕哼了一聲。
“貝勒爺已經走了!格格您在想甚麼呢!”靈犀嗔怨地斜睇了她一眼,回身出了屋子。
福晉斜睨了她一眼,冇有多言語,複又看向了妍華。
她美意美意籌辦了晚膳,恐怕妍華被懲罰,還兀自擔憂了一下午。眼下如許一個大好機遇她卻還是不開竅,靈犀覺著內心窩火地很。她來府裡這幾年,就冇見過不喜好恩寵的人,一時又悄悄抱怨本身跟錯了人,今後的日子不知是悲是喜,心下更加淒然了。
昨夜她本不想抄的,想著剛受罰不會如許快就查抄,但是盈袖苦口婆心腸說了好一會兒,她想著也有事理,用完晚膳後忙靜下心來抄了幾張紙。公然,福晉今兒就問了。她就曉得,側福晉不是那樣輕易饒人的。
“嗯,冇事就好。”福晉緩緩點了下頭,鬆了一口氣。
妍華見她說得漸漸吞吞,又很有些陰陽怪氣,暗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終是要來,她該想到側福晉不會那樣等閒饒人的。
盈袖忙取出了幾張紙來,呈上前去。
“嗯!字寫得倒是清秀,也是用了心了。讓你抄經籍是望你能用心讀一讀,去去躁氣,你也不必求快。”福晉看著妍華抄的那幾張紙,對勁地點了點頭。
妍華看這景象,也不敢提早分開,隻好沉默著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手裡的絲帕。這塊絲帕是她最喜好的一條,上麵繡了一句詩: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回福晉,奴婢昨夜在佛堂跪了一會兒,歸去後有些晚了,以是臨時隻抄了這麼些。”妍華偷瞄了側福晉一眼,見她聽到本身被罰跪時,嘴角蕩起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這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福晉昂首看了一眼妍華,轉過眼看著側福晉體貼腸問了一聲:“可叫了大夫給弘昀看看?”
側福晉緩緩點了下頭:“請了,一大早就差人傳了柳大夫,幸虧冇有甚麼大礙,隻是夜裡被夢魘著了,真是叫我擔憂得不得了。”說著一手扶著額角,另一隻手悄悄拍了拍心口。
第二日,耿氏遣了纖雲去福晉處告病,冇有去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