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華衝著靈犀無聲地搖了下頭,表示她莫要再問,靈犀隻得訕訕地閉上了嘴。
宋氏的身子一顫,忙跪下了身子:“福晉~”
妍華看了看耿氏,她恰好也向她看來,二人對望了一眼後,俱是乖乖低頭應了聲。
見二人俱是點頭,福晉便微微柔了神采,讓木槿帶著耿氏去籌辦早膳。她看一眼妍華,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護甲,妍華會心,立馬謹慎翼翼地為她將護甲套上。
阿誰丫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冇有吭聲。
年靜怡半途覺著肚子不舒暢,胤禛便陪著她出來安息,直到妍華與耿氏用完膳,他們也未返來。
妍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轉頭看了看被黑夜覆蓋的王府,她心下有些黯然。胤禛用膳前還跟她說徹夜會去她那邊,可眼下他被年靜怡拖住了,內裡的風又這麼大,她想,他約莫是不會過來了。思及此,她便覺著心頭落了層失落。
福晉抬手摸了摸鬢髮,轉頭看了她們二人一眼:“你們也都是做了額孃的人了,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今後都要拿捏好分寸。”
靈犀又不斷念腸問了一遍,阿誰丫頭便無法地擺了擺手:“我也不知。”
二人跟著前來傳話的丫環去平和殿時,一起上都麵麵相覷,揣摩不透這麼焦急叫她們是為了何事。左不過是昨兒夜裡去用了膳,還能有彆的甚麼事情不成?
妍華瞧了耿氏一眼,微微吐了口氣。若隻是為了此事,那她便覺著冇有甚麼可擔憂的了。以是,她定下心來應了話:“回福晉,是的。爺帶著奴婢與姐姐一塊兒去的。”
翌日起來一看,內裡的樹葉一夕之間落了個七七八八,蕭索之色儘現。桃林裡的樹葉被風颳到了門前,靈犀一推開門便看到滿地的暗紅與灰敗之色,像是鋪了一層深色的地毯。
她在告饒,現在再也冇了昔日的風景,卻也不甘心就如許被折磨至死。想起寒冬臘月裡將手伸進冰水裡浣衣的景象,她便忍不住瑟瑟顫栗起來。
妍華歎了口氣,實在福晉也是個心軟的人兒,她固然恨極了年靜怡,卻還是容忍至今,並未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可一想到年靜怡現在懷著身子,妍華俄然有些心慌,她昂首看了一眼福晉,見她恰好凝眸看過來,忙訕訕地垂下了眸子。
昨夜颳了一夜的風,眼下這氣候卻像是雨過晴和普通,明朗得很,不過呼吸的時候會感遭到有一絲涼意。萬裡無雲的藍天像一麵澄明的大鏡子,看得民氣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