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誌忙噤了聲，跟著丫環退身而下。
她吊著一口氣，聲音仿若懸在半空，半晌都落不下來。
妍華吃緊止住了她：“不消叫他返來！我眼下不想見他……”
“四爺，草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柳承誌的眸子斂了斂，垂著頭躊躇了一下，有些難以開口。
“他呢？”妍華紅著臉，身子顫了一下。他吃乾抹淨，滿足好本身的慾念便走了嗎？她另有很多事情想問一問他——如果他情願答覆的話。
妍華緊緊抿著唇，吸了吸鼻子，悶聲說道：“你諒解我好嗎？你如果肯諒解我，那我也不怪你了。”
胤禛看到丫環端來一碗粥，使了個眼色表示她們退下，然後便隻手端起那碗粥要親身喂妍華吃，妍華不睬，眼圈卻漸漸泛紅。
柳承誌將頭埋得更低了，遊移著開了口：“四爺，草民也是……美意地提示一聲……望四爺莫活力。格格，眼下身子衰弱，需求好好將養幾日，最好，這幾日內莫要再行房事，她接受不起……”
胤禛被這話一噎，眼裡閃過一抹難堪，卻也隻是一瞬，很快便規複了平靜。他斂起內心的不快，又放柔了聲音，舀了一小勺清粥送到她嘴邊，柔聲如水：“乖，聽話。”
她呼吸短促，忙抬手去推他。他不依不撓，又附唇湊到了她嘴角，親了親。
待良辰被叫出來措置狼籍的時候，她才發覺胤禛黑了臉，而妍華已經不省人事：“爺，格格這是……”
身子有些痠痛，妍華臉上炎熱，眼睛看東西時不像先前那般恍惚了：“甚麼時候了？”
她身子衰弱，那裡經得起如許的折騰。但是胤禛的手卻一刻也不得閒，不竭在她身上遊離，點起連續串的火花，惹得她身子不住地輕顫。
胤禛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吧，何事？”
她一聲悶哼，心頭狂跳，身心融會的愉悅伸展至滿身，她的腦筋來不及怨懟，更得空再去回味方纔的絕望感。
因而，她們隻好又在內裡乾等了兩盞茶的工夫。
“你這是做甚麼？”胤禛放動手裡的粥碗，抬手握住她柔弱的肩膀，不解她的行動。
胤禛又歎了一聲：“我信你，我是想問你，花影那丫頭的為人如何？”
“我冇藏。”她聽到他又帶了絲猶疑，忍不住想大聲吼他，無法身子乏力，她畢竟隻是倚在他胸前，悶悶地駁了一句。
良辰沉默，想起兩個時候前的事情，額角禁不住冒出一滴盜汗來……
“四爺去書房了，格格先吃點東西吧，我這就差人去叫爺返來……”良辰收起思路，忙回了妍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