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與耿氏想太多了,依福晉的身份,用不著靠著肚子裡孩子的性命來撤除誰。
她方纔隻是俄然想明白一些事,心中有些震驚。
他甫一回府,便見良辰滿臉憂色地候在王府門口:“奴婢給爺道賀了~”
烏拉那拉氏看到他額頭沁出細汗,忙捏了帕子替他擦拭:“你本日倒是話多。一起上走急了吧,看你熱成瞭如許。木槿,快去拿些冰鎮西瓜來給爺解暑。”
“嗯?”妍華本想去榻上小憩一會兒,聽到柳承誌的話後又坐了歸去。
良辰笑眯眯地遞了一把遮陽傘給魏長安,魏長安忙上前撐開傘替胤禛遮陽。
柳承誌聽到那一聲冷哼後,動了動眸子,沉吟道:“福晉先前喝了太久的藥,身子本就比較虛。此次能懷上孩子也是萬幸,隻是福晉一向氣血不敷,以是纔會胎象不穩,今後的事情,柳某臨時也不敢妄斷。”
“嗯,就如許吧,你隨便開個解暑的方劑交予靈犀就是。”妍華擺了擺手,表示柳承誌能夠分開了。
木槿看了他一眼,旋即垂下了眸子,麵色還是清平淡淡的,看不出息怒:“約莫是福晉身子一向不大好,之前喝多了安神藥。柳大夫說今後不得再喝安神藥了,用藥需得他看過以後纔可服用。”
“額娘昨兒還跟我唸叨,說我府上怎得還未見喪事,現在可好了,我明兒進宮就能跟額娘報備這件喪事了,嗬嗬~”胤禛握住烏拉那拉氏的手,笑得眼角都生出了褶子。
烏拉那拉氏畢竟是他的嫡妻,十三歲嫁給他後,便一向相扶相守,若不是弘暉的早夭給了她太大打擊,他們早就又有了彆的孩子了。
李氏一走,剩下的人便也紛繁散了。
李氏不冷不淡地睨了木槿一眼:“既然如此,梳月,將賀儀給木槿吧,這麼熱的天兒,時兒又要喧華著玩兒水了,我還是歸去親身看著才放心。走吧。”
“咦?這是甚麼?”妍華與耿氏走到樹下時,恰好聽到上麵的侍衛在說話。
木槿這兩年的氣色好了很多,不像前兩年那般低迷了。隻是還是不愛笑,常日裡話也少得很。
妍華謊稱中了暑氣,讓柳承誌給開點藥祛暑,以是並無人思疑。
妍華的眼皮跳了幾下,不安地看向了柳承誌。花影這個名字,已經好久冇人提及了。她也狠著心冇再去想花影的事情,這世上有太多的不幸人,花影便是此中一個。隻是人死不能複活,她想再多除了徒惹悲傷,並無好處,以是她決計不讓本身再去想花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