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昂首看去,剛好隻瞥見一點寒星般的光芒自上而下地墜落向他的眉心,那是泰倫鋒利的刀刃在宣判他的滅亡。
泰倫淡然避開身邊敵手的偷襲,快速地查抄了本身身上的戰術腰帶中藏著的統統兵器:一對匕首,二十把飛刀,兩個毒囊,一匝鋼絲。
螢幕前,導播驀地吸了一口寒氣,這時才發明本身剛纔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的確差點喘不過氣來。
泰倫抽出匕首,反握在兩手中,如占有的毒蛇普通微微抬高身形,眯起雙眼——
他動了動生硬的脖頸,這時俄然聞聲四週一片此起彼伏的喘氣聲,繼而惶恐地回想起剛纔的場景。
十六塊分屏正在不竭追蹤和切換各個選手,此中9號分屏的助理被身後的導播提示道:“彆光盯著419號啊!”
因為現在,泰倫正反手將匕首悄悄塞入仇敵腹部,又蜷身在他身前一轉,的確可謂文雅地旋身躲過了飛濺的血液。
他不肯意成為“長生的不朽者”(亡靈的美稱),更不肯成為任何神的選民,以是他與殛斃之神結下左券。
法師的生命條驟減,充滿惶恐地將本身從樊籬上扒下來,喘氣著低頭看去,卻冇有看到泰倫的身影。
她瞻仰著螢幕吃了兩片薯片,又木然遞給中間的導播。
全部導播室都是溫馨的,乃至全部觀眾席都是溫馨的,的確冇有一小我在大聲喘氣。
分屏助理連連報歉,但在將螢幕切走後,不到兩分鐘,再次不由自主地粘在了419號選手身上。
他在烽火中飛掠,比在暴雨中穿越的飛燕還要矯捷,比在泉水中暢遊的魚類還要文雅自如;偶爾閒庭信步般一個旋身,用匕首輕鬆劃出一道淒美的赤色弧度,閉幕某個仇敵的性命,那殘暴畫麵卻斑斕到讓人難以置信。
他為殛斃之神事情了六百年,以調換靈魂的自在。他將不入凡人的循環,也不入任何神明的神國,而將去往任何能夠出世生命的時空,在那邊獲得極新的平生。
他像死神一樣肆無顧忌的收割,但是冇有人能瞥見死神,選手們在無知無覺當中就像落入暗中的巨網,無跡可尋也無處可躲。
……
殛斃之神又開端了祂的遊戲,也或許是新的獻祭體例,他想。
助理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伸出一隻手在中間騰空摸了半晌,手指浸到了滾燙的咖啡裡,卻毫無發覺,又持續摸到一袋薯片。
兩秒後。
泰倫·奧丁是一名無信奉者,以是在身後,他的靈魂在荒漠上浪蕩,被來自各個神國的無數神祇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