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持續受阻,神采陰霾得如要滴下水來,道:“爾等觸怒天威,怕是還不曉得代價。吾這一方咒玉,可伏爾等家屬血脈以內,世世代代受血咒膠葛,弱者早夭,強者非命。誰想來嚐嚐?”
臨江王恍然,直接以太阿壓在巨劍天兵蕩邪上,抱了雙劍,與張伯謙敏捷遠走。這把天兵蕩邪能力極大,他深有體味,萬一再回到徐然手中,戰局又要生出很多波折。
徐然奸笑,“我本想找的也是你!”
“好好,你既然情願子孫後代都受血咒折磨,那也由得你!”徐然恨道。
“你……”徐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甚麼。
安文在聖山呈現,揮出長夜星圖,上麵呈現了一條新的軌道,遠遠繞著長夜環行。
徐然眼睛一轉,喝道:“本使如果有事,曜日失控,你們連同這方天下都會毀滅!現下你等自縛下跪,奉我為主,本使說不定仁心一動,就幫你等挪移曜日,免除了滅世大禍。”
這等六合偉力,可不是一介生靈能夠摧毀的。
他也未幾話,直接握碎血玉,一道紫黑血咒升起,如有靈性般撲向千夜額頭。千夜諦視著赤色,眉心模糊閃現一點黑意,籌辦以黑之書與之硬抗。
竟是夜女!
帝國一方倒是罷了,長夜強者卻個個色變。他們千萬年來都是以血脈傳承為主,這等針對血脈的惡咒可說正中命門。他們或許本身不懼身故,但若要後嗣也隨之斷絕,卻也是一時躊躇,不敢上前。
徐然足下古書翻開,飛出數張冊頁,將他護住,緩緩升空。
臨江王自不會放過這等機遇,太阿揮過,斬下了劍男頭顱,同時伸手將巨劍取在手中。就在他望向徐然,躊躇著是否要上前參戰之際,身後張伯謙沉聲道:“拿上劍,退!”
夜女咬牙不答,抽出短劍,撲向徐然。
帕洛奇亞周身魔氣大漲,護住滿身,帶著深黯祝賀逃回聖山。
徐然現在已經顧不上臨江王,隻是指著夜女,手都在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刀影中的夜女悶哼一聲,顯已受傷,她卻脫手一擲,短刀飛出,釘穿了徐然的肩。
隻是鮮血長河本色是無數時空的具現,何其浩大,一道波瀾疇昔,就將咒符拍碎。
徐然將這塊血玉視為珍寶,天然不是扯謊。想想他此前所用重寶如此淩厲,這塊咒玉又能差到那裡去?雖說咒縛再短長,也有其極限。但是此前驚神弓二箭傷聖山,一箭誅狼尊,這塊玉上血咒,隻怕再短長的血脈,也無人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