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極王看著畫,道:“此畫是真是假?”
這話諷刺之意實在較著,前麵兩人麵紅耳赤,既羞且怒,當下就有一人喝道:“國公爺這是何意,是要為血族張目嗎?”
指極王正思考之際,定玄王取出一個小盒,盒內收著一汪暗中種族的鮮血。他提筆沾了點鮮血,原力一蒸,鮮血就揮發大半,隻剩下一縷精純的暗中原力。定玄王這才落筆,在長刀刀柄上悄悄一勾,添了一點裝潢。
指極王亦是無語。
中間衛國公倒是看不下去,緩道:“這些話無妨當他麵說。現下千夜已經走了,你們說得再多,他也聽不到了。”
指極王點頭,“我從未思疑過你為國之心。”
“甚麼也不做,就是派小我,將這幅畫給千夜送去,至於他想如何樣,都隨他去。”定玄王非常雲淡風輕。
說到最後,定玄王又補了一句:“您不會是因為家中麒麟兒,以是想要對千夜網開一麵吧?”
見指極王沉吟不語,定玄王又道:“當今帝國,要的不過就是時候。隻要將長夜議會拖在這裡,大事定成。在這等大局之前,就連我等都要身入死局,捐軀戔戔土著,乃至一個血族,又算得甚麼?“
定玄王輕咳一聲,緩道:“衛國公不必擔憂,帝國國運如虹,隻會蒸蒸日上。有些大事你不曉得,有此擔憂也是不免。”
定玄王歎道:“我倒是不怕外因,隻是怕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先人本身取死。”
如果定玄王另有幾年餘壽,將統統安排安妥,守不住的基業散了,自是安然無事。但是眼下都未安排,等定玄王隕落,先人卻還抱著昔日榮光不放,更不肯罷休基業好處,當時就是取禍之道。並且定玄王幾位先人常日頗多放肆之舉,他在的時候世人敢怒不敢言,一旦身故,必有人找上門來。
指極王隱現不豫,道:“大局當然首要,但是義字亦不成輕廢!千夜為帝國支出很多,如果還要思疑他的動機,我倒感覺,要先問問這些人的動機了。”
驚夢是議會鎮會之寶,於黑日山穀一役交由夜瞳利用。而後暮光之役發作,夜瞳也就攜驚夢不知去處。
定玄霸道:“昨日才進入裡天下的齊國公,帶出去最新一批諜報。此中有一份有點意義,您過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