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那裡來的手臂啊?
木板破裂的聲響算不上驚天動地,水蛟卻在破壞的窗戶外探頭探腦,籌辦把賀蘭玖一口叼出去。
江雀行動生硬半晌,指著眼圈重重誇大:“我這是修煉邪術導致的,不是眼妝!”
除了皮膚上的紫紅色,腹部還整齊擺列著兩行完整的圓形牙印,彷彿是被人一個個咬出來的,特彆對稱――你他媽在彆人肚子上蓋戳兒嗎!
整艘畫舫的中線剛好是這個房間,被人一劈兩半,狠惡的搖擺中神通乍破,兩半船同時下沉,江水冒死灌出去。
錢亦塵倉促裹上外袍,邁步時腳下一軟向江中跌去。
船上的斷裂處暗語整齊,並且對方並非禦劍進犯,而是僅僅用了劍氣。
腦海中最後有印象的是那杯過分誘人的酒,他他他――把畫舫的女人給睡了?
賀蘭玖穿戴那件鳳凰元神煉的紅衣,下襬在腳踝旁拂動,接住他下墜的身材,腳尖一點,懸在離水麵很近的處所。
賀蘭玖諦視他的眼神俄然暗淡,喉結轉動壓過來:“……這類事說不清楚的,我用行動幫你規複影象。”
畫舫外無窮無儘的六合靈氣如有所感,向施術者猖獗湧來,江上一條四爪蛟騰空而起,擺動頭尾遊向這邊。
“嗯……”他閉著眼睛摸索到胸前有隻手臂,悄悄拿開,用力往枕頭裡拱。
江雀認入迷通的味道,俄然換了副愉悅的神采:“嘰嘻嘻嘻,我說你與我有緣,遲早要入魔的。”
“嘖,有人來拆台了。”賀蘭玖悻悻地鬆開手,扯過被子劈臉遮住錢亦塵,不在乎本身赤.裸的上身,“你出去乾甚麼?這畫舫不錯,今後就歸我,現在你能夠下船了。”
錢亦塵昏昏沉沉的展開眼睛,那隻慘白的手又陰魂不散地纏上來,驚悚程度刹時減輕!
錢亦塵被他說得滿身不安閒,針鋒相對地頂歸去:“咳,你每天最早做的不是畫眼妝?”
賀蘭玖將頭髮撥到耳後,舔了舔唇角:“我感覺你還冇有完整病癒,要不再醫治一會兒……”
錢亦塵無情地把他推開,指著身上的陳跡詰責:“不管如何看,受害者都是我吧,是我吧!倒是說清楚我對你乾甚麼了?”
一個上來就要搶走畫舫,另一個竟然能擺脫不知醒的影響!但即便如此,竟然還不是第一討厭嗎?
“幻覺?”賀蘭玖翻開被子讓光芒湧出去,側臉和婉的貼在他胸膛上,“你對我做出那種事,就想用這兩字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