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蘇護雖知崇侯虎去劫糧草,心中卻並不非常擔憂。隻在城中安排人馬,籌辦策應鄭倫運糧返來。
出城以後也不去見崇侯虎,直接回了西岐,麵見西伯侯姬昌,將蘇護不肯投降之事說了一遍。
蘇護看信,見其寫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明天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藏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題詩午門,意欲何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為愛一女,而失君臣大義,豈人臣當為?昌素聞公忠義,不忍坐視,特進一言,可轉禍為福,幸垂聽焉。若足下獻女入朝歌,實有三利:女受宮闈之寵,父享椒房之貴,官居國戚,食祿千鐘,一利也;冀州永鎮,滿宅無驚,二利也;百姓無塗炭之苦,全軍無殛斃之慘,三利也。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末節而全大義,豈得效戔戔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訊斷。謹啟。”
二侯相見,訴說蘇全忠英勇難敵,冀州孔殷不能破得。隻好按兵不動,發文至朝歌要求援兵。
姬昌歎道:“如此,君命難違,此戰不成製止了。”
隻見蘇全忠一手持畫戟,一手捏著一塊五光石,正要上前取錠光道人道命,那道人早已化風而去。
蘇護傳聞西岐來人,命軍士將散宜生放進城來。
鄭倫心急糧草,將手中降魔杵一揮,三千烏鴉兵一湧而上,大家拿勾帶索,如擒人之狀。
散宜生整整衣袍,輕鬆安閒地說道:“君侯不必憂愁!我家主公自有壓服蘇護之計。你隻需送我進城,憑我三寸不爛之舌和手中手劄,必定說得蘇護父子獻城投降。君侯雄師也免受兵器之苦。”
中間錠光道人捂著臉,一邊將丹藥敷上傷口,一邊說道:“那蘇全忠不知在那邊學得如此道術,既像巫族玄功,又有道門五行之術,偏生還技藝絕倫,實是勁敵!貧道修行日淺,尚不能禮服於他。今當回山,習得製敵之術再來!”
鄭倫謝過,當下二人押著糧草殺散東城門內奸兵,進城去了。
蘇全忠持戟上馬出城,連挑西岐五員戰將。
誰料雄師圍城,蘇護卻並不如何擔憂,隻冷眼看著城下雄師,心中嘲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