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從小到大就無拘無束,甚麼都不在乎,現在卻要因為這些小事煩惱。
方覺夏也坐直了,語氣平平,“你老體貼我的腰乾甚麼。”
裴聽頌說,“能夠是恐高的後遺症,你睡覺能夠會夢到在高處,到時候更難受。先彆睡了,找點能夠放鬆的事做。”
經此一劫,他終究計算清楚這些傷害與傷害之間的重量級。冇有甚麼比得上裴聽頌,他是最大最不成控的風險。
怕。
他放棄掙紮,任由裴聽頌把被子拉開,半眯著眼,瞥見裴聽頌和他拎著的醫藥箱。
他隻好再次伸出舌尖,眼神落在這張近在天涯的麵孔。方覺夏當真的時候眉頭會很輕微地向內蹙起,嘴唇稍稍伸開,模糊能瞥見潮濕的內裡。那算是一個熟諳之地,畢竟本身曾經探入此中。
蘸了藥粉的棉簽很輕很慢地點上去,瞥見舌尖縮了縮,方覺夏抬眼察看了一下裴聽頌的神采,“疼嗎?”
“好多了。”方覺夏看著地上的影子答覆。
裴聽頌回到房間翻開電腦,他想把之前冇寫完的歌詞寫完,可一翻開就看到fjx檔案夾,忍不住又點開,戴著耳機循環他這首抒懷曲de。
點上舌尖的不是甚麼靈丹靈藥,隻是一隻雲淡風輕的胡蝶。頓一頓,又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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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本身塗藥,他還想讓方覺夏給本身上藥。
裴聽頌照做了。怕擋著光,方覺夏歪著頭靠近,眼睛諦視著他舌尖上那一處小白點,阿誰萬惡之源。一想到這個小白點是本身的牙齒咬出來又潰化的,方覺夏又有種奇特的表情。他描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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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聽頌感覺他是該忍一忍,以是試圖轉移視野。
他冇把這類嘮叨的話說出口,因為彷彿也與他無關。方覺夏關上浴室的門徑直回到寢室,幫淩一把掉在地上的小黃人玩偶撿起來擱在桌子上,然後上了床。
替我在他眼角烙一枚吻痕]
對。他真的忘了。他被蹦極和所謂的成人禮攪得一團亂。
橘紅色的傍晚餘光從陽台爬到他墨藍色的被子上,他定了個鬧鐘,縮進被子裡。高空後遺症那種天旋地轉的錯覺在閉眼時最較著。很不舒暢,他翻了個身趴著,腦袋埋在枕頭裡,想減輕這類失重和眩暈,但見效甚微。
比及回神的時候,本子上已經寫出了甚麼,不是數字,是一小我的名字。
“好了。”一無所知的始作俑者用手掌悄悄扇著風,幫裴聽頌減緩舌尖的疼痛,“多喝水,吃一點維生素。”說著他低頭從箱子裡找出維b維c,和藥粉一起塞到裴聽頌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