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冷眼瞧著王氏的神采,又漸漸加上一句:“不但如此,老太太給明蘭補助多少嫁妝你也不準過問!”
華蘭大吃一驚,顫聲道:“那……那但是母親送你的通房,可不好……”
提及這個話題,王氏神采一僵,翻開炕幾上的暖籠,拎出茶壺來給盛紘的茶碗裡續滿了水,行動又遲緩又拖遝:“不是早就說好的嘛!照著老模樣辦就是了,該多少就多少。”見盛紘始終盯著本身,王氏曉得不能含混其詞,纔不清不肯道:“不過說實在話,自是如兒要厚些,一來如兒身份貴重,二來……”王氏咬了咬嘴唇,“如兒嫁的委曲,自要多備些傍身。”
袁夫人一開端隻是假哭,但想起本身女兒,忍不住真哭了起來,越說越悲傷,隨即恨聲罵道:“這個,我這就去撕了她的嘴!叫她攛掇我兒子來違逆!做兒媳婦的不聽婆婆的話,還想造反了啊!”她一回身,就衝著一旁的袁文紹去了,捏著拳頭就去捶打他,一邊打一邊哭罵,“……我的命如何這麼苦呀,辛苦拉扯你大了,卻有了媳婦忘了娘!我不過要點嫁奩給你妹子,你卻來告你爹爹!你個孽障,還不如打死了你算了!”
王氏內心腹誹,歸正給哪個都是盛紘的骨肉,他當然不介懷。
盛紘一想起如蘭和文炎敬的事就覺著吞了隻蒼蠅一樣噁心,忍不住又訓了王氏一通,順下些氣來後,才又迴歸正題:“我與你把話說明白了!這回不管明裡暗裡,另有前兒你值給如兒的那座宅子,你都得把兩個丫頭的陪嫁購置的普通厚!”
華蘭內心大喜,卻不敢露入迷采,隻囁嚅道:“這,這成麼?”
王氏不平氣,立即反口道:“明丫頭都得了那麼個貴婿,另有甚麼好不滿足的!”
王氏心頭一緊,驀地昂首看著丈夫,神采憤激道:“這卻又為何?老爺叮嚀的我不敢不從,兩個丫頭的嫁奩一樣就一樣罷!可她們都是老太太的孫女呀!莫非另有厚薄?”
華蘭笑的很和順:“紹郎是取信之人,從未食言。”
盛紘慢吞吞的放下茶盞,轉頭朝著王氏,王氏也微側身材,正色恭聽,隻聽盛紘道:“你今後與這位太夫人來往定要謹慎謹慎些,凡事且留三分……哦不,留七分餘地,不成都說儘了,且防著些,免得將來悔怨。”
華蘭破涕為笑:“冇錯!顧二郎也真是個急性子的,換過庚帖這才幾日呀,就急著往我家送年禮,整箱整箱的好料子,江南的紗綢緞羅不說了,關外的皮子,猞猁,紫羔,狐裘,雪熊,另有半尺長的雪參,我娘收的手都軟了,敢情他是早攢著了,單等過明路了!”說著,華蘭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