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甚麼,老爺快說呀。”王氏急道。
“誰欺負她了?我不過叫她剝個橘子!”如蘭小女人挺著小肚皮叉著小蠻腰。
王氏道:“甚麼點子?”
王氏笑著鼓掌道:“這倒是個好主張,那幾個小王爺母族寒微不說,聖上也不大上心,皇位是無緣了,過繼他們的兒子最是妥當;可……這能成嗎?四王爺能承諾?”
王氏早就被說動了,一邊用手絹角拭淚,一邊嗔道:“呸,一個得誌貨也被你說的跟朵花似的,老爺見事比我明白,且再讓我探聽探聽那袁文紹的品性如何,都二十歲了,也不知他房裡有幾小我,如果有那調皮放肆的,我可不依,我的華兒可不是嫁疇昔享福的。”
王氏想起當初那段艱钜的日子,眼眶就紅了,盛紘聲音也微微顫抖:“當時我就想,委曲了誰也不能委曲了華兒,我不指著用華兒攀龍附鳳,隻但願她能嫁個有擔負的男人,伉儷敦睦,琴瑟和鳴,將來生兒育女,平平生順。”
王氏聽的魂飛魄散:“我說他們堂堂一個國公府如何上趕著來我們一個六品知州家裡提親,怕是都城裡的麵子人家都不肯把女兒嫁疇昔吧?”
每頓飯擺的都是如蘭喜好的菜,明蘭跟著吃,冇有挑菜的權力;如蘭的衣裳都是新的,明蘭穿剩下的,固然也是九成新;有甚麼新奇的果子糕點,當然是緊著如蘭先吃,剩下的給明蘭;至於甚麼金銀玉的鎖呀鏈呀之類的金飾,明蘭是壓根冇見過,不過每次出門王氏還是會給她脖子和頭上弄點東西帶著去充充門麵。
如蘭氣鼓鼓的,又辯駁不出來;明蘭低著頭,裝傻,不言語。
明蘭一句不吭,當作冇聽講,還是使喚,因為盛紘對王氏還冇有完整放心,以是時不時會去看看明蘭,這時明蘭就會誠懇不客氣說:“早晨口渴,媽媽不給我水喝;……您前次給我海棠露了嗎?我一點也冇見著……太太給的點心?媽媽說她小孫子喜好吃,就給拿走了……媽媽說,等她空了再給我補衣裳上這道口兒。”
垂垂入夏,日頭酷熱,暑氣熾熱著人的皮膚,這一天明蘭在內屋晝寢,兩個小值班的小丫頭在外堂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