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眼神微動了下,繼而體貼道:“昨夜我傳聞四姐姐頗晚從太太屋裡返來,怕是太太醉的短長,彆是四姐姐一人顧問的罷?哎呀,我都不曉得,真真不孝。”一臉憂心狀。
王氏瞧著丈夫擺盪的神采,又添上一把柴,道:“你也想想,明丫頭生的如許好,配了賀家豈不委曲?若能與齊家梁家做親,柏哥兒幾個將來也有靠呀。”實在最要緊的是,明蘭冇有同胞兄弟,除了本身兒子,還能依托甚麼孃家。
錢媽媽放下茶碗,笑著解釋道:“前幾日發榜,平寧郡主的公子中了二甲頭幾名,昨兒齊國公府便開了幾桌筵席,太太受邀去了,便得了這個,與女人們分了。”
“這類小事何勞媽媽親來。”明蘭指著麵前一盤子玫瑰鬆子瓤蜂糕,叫綠枝送到錢媽媽跟前,“這還是房媽媽教了我做的,配料費事,工序又多,我覺著太甜太軟,可老太太偏喜好,媽媽嚐嚐。”
丹橘試了試碗壁的熱度,把茶碗放進明蘭手裡,纔去案前看,笑道:“女人描的真好,這指甲蓋大的小蛐蛐兒和小知了就跟會動似的。”
明蘭正聚精會神的描著花腔子,藉著敞亮的日光,把幾隻蛐蛐頭上的觸角描的栩栩如生,丹橘端著茶碗過來,瞧著明蘭不敢霎眼的模樣,心疼道:“女人歇一歇吧,彆熬壞了眼睛。”
錢媽媽含笑坐下,朝明蘭側著身子道:“今兒我帶了幾個針線上的媳婦子來,給女人院裡的丫頭們量身材,好做夏秋衣裳了。”
盛紘雖心動梁家婚事,但想起要勸服盛老太太,不免感覺頭痛,這些年來他幾近事事順著老太太,再無半點違背,這會兒又……他忍不住道:“我們到都城這麼多日子了,就冇人瞧上墨蘭的?”
“齊衡很好麼?”作為男人,盛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府上空綠油油的色彩。
錢媽媽撿了一小塊嘗,隻感覺入口清甜軟糯,綠枝又殷勤的遞上新沏的雲嵐瓜片,錢媽媽再呷一口茶,更感覺齒頰留香,連聲誇獎。
“媽媽若喜好,便把這點心和茶帶些歸去,閒了消磨罷。”明蘭溫婉道。
明蘭笑道:“錢媽媽太客氣了。綠枝,還不看座上茶。”一斜臉,給丹橘打了眼色,丹橘明白,立即進了裡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