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看來我的明丫兒長大了。”老太太彷彿在笑:“既然你明白,那是最好不過的;你要曉得,再要強出挑的女兒,若攤上個賴漢便也廢了。嫁人,便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呀。”

王氏一聽,喜上眉梢道:“真的?這我可真不知了,幸虧老太太曉得秘聞。現在雖說你身邊有個庶出的,可到底冇有親生的好,昔日裡你為著麵子,不好大張旗鼓請大夫,且那些都是男人,如何瞧的細心;真不幸我兒了。”

王氏也笑了,眉開眼笑道:“誰說不是?當初給那賤人說親時老太太也冇多上心,現在輪到明蘭了,她卻全想開了,到底是偏疼,不肯六丫頭刻苦!哦,對了,那賀家孫子是偏支。”

“當年我隻是上門求親,並冇說準了求哪個,是王老太爺的意義,也是你康阿姨隔著簾子瞧了,然後自個兒挑的。”老太太淡淡道:“王家老太爺和康老太爺都是先帝的股肱重臣,兩家名當戶對,當時你康姨父剛考中了進士,也是意氣風發;而我們家因你祖父早逝,於宦海上並冇有甚麼根底,她也不算挑錯。”

明蘭靠到老太太頸窩邊,隻感覺一股子暖和溫和的檀香,內心說不出的靠近,便低低道:“但是,識幾個字輕易,識一小我卻難;好些賴漢都披著畫皮呢。”

王氏攬著女兒的身子,內心萬分珍惜,嘴裡卻輕罵道:“都是你性子要強,不肯在信裡說實話。你那婆婆竟如此偏疼你嫂子,生不齣兒子來便好吃好喝供著,涵養了多少才生出個兒子來,你掉了孩子不過才幾年,便吃緊忙忙給塞了個丫頭。總算你另有腦筋,早一步給陪房丫頭開了臉,生了個兒子才堵住你婆婆的嘴。”

華蘭出了壽安堂便往王氏屋裡去了。王氏早在裡屋燒熱了地龍等著,見女兒出去忙叫丫環泡茶捧手爐。華蘭見屋裡隻要王氏一人,問道:“莊姐兒呢?”

母女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樣的意義。實在王氏何嘗不想脫手腳,可如蘭還未出嫁,投鼠忌器,不能壞了盛家女兒的名聲。

闔家團聚,王氏非常歡暢,多喝了幾杯,麵龐紅撲撲的倒有幾姿色。一旁的康阿姨卻有些蕉萃,比起本身mm,她倒是多有不如。不過瞧著允兒神采紅潤,新婚後更增幾分鮮豔,多少欣喜些,總算這樁婚事是不錯的,便連連敬了老太太好幾杯。老太太竟然也痛快的喝下了,然後便叫房媽媽扶著歸去歇息了。

這是個男權社會,誰不肯意當珍珠,誰又情願變成魚眸子?可餬口的逼迫下,有幾顆榮幸的珍珠能始終保持光芒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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