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也不客氣,鼓掌笑道:“那可太好了,唉,五姐姐,你呢?”挑著大眼睛,伸著小手,一副討要模樣,如蘭瞪了她一眼,罵道:“你個冇出息,少不了你,給你留了一對兒老坑水色玉環呢。”
墨蘭接過一個小巧螺鈿黑漆木匣子,翻開便是一股子清雅墨香,再看那幾條墨錠,光彩模糊透著青紫,錠身光滑細潤,無有一絲裂紋,顯是上品,不由得暗自喜好,臉上卻淡淡:“那便謝過mm了,轉頭我把見海家夫人時得南珠分你一半。”
不過官商官商,何嘗不是你幫我我幫你,共贏罷了。
“可不是?”明蘭笑眉毛彎彎,非常敬愛,輕聲道,“蒼鄉桂花雖比不得西雲山好,但是進貢上用,每年多少瓶都是稀有,姑姑好輕易從官坊裡勻出來,我硬是要了些,一瓶不留都給姐姐抹頭髮!”
男孩們都一口乾儘,盛老太太小聲叮嚀,隻讓女孩們抿了一小口。
本日一家人都非常隔懷,便不由席間說話,隻聽明蘭興高采烈陳述回籍之旅見聞。
明蘭拉著兩個姐姐,滿足歎了口:“到底是有姐姐好,便是來晚了,也有好東西得,我可真有福分!”約莫是明蘭歡樂情感傳染了她們,如蘭和墨蘭也都笑著點頭,氛圍頗也敦睦。
早晨盛紘回府,母子父女又是一番歡暢,王氏乾脆開了大桌,一家人坐一塊兒用晚餐,席上明蘭給盛紘敬了杯酒,朗聲道:“賀爹爹宦途順利,冇有爹爹辛苦,便冇有女兒們這般納福,願爹爹身材康泰,多福多壽!”
“貴府真乃高雅之所,瞧這幅林安之《操琴圖》,遷想妙得,以形寫神,儘得顧癡絕之風。”某翰林夫人文縐縐批評牆上畫。
長鬆忍不住道:“宥陽真有這麼好玩嗎?我也去過呀。”墨蘭見明蘭本日大出風頭,內心有些酸溜溜:“哥哥是讀書人,哪能和小丫頭野性子比?”
“畫是好畫,就是這題字略顯凝重,壓住了超脫之氣,若能以探微先生筆法,方全了‘顧陸’之美,盛夫人,您說呢?”某學士夫人說完,然後兩個一齊看向王氏。
“老太太您再不返來,媳婦兒可要跳河了,這裡裡外外一大攤子!”王氏攙著盛老太太胳膊,前所未有親熱。
長棟心中感激,低著頭輕聲伸謝。
如蘭也非常歡暢,摟過明蘭腰,笑道:“那敢情好,我正用得上,好mm,虧你記取我。”她自小就頭髮枯黃稀少,養了很多年也隻略略好些,明蘭送東西正合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