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房家姐姐說,當初太太瞧不慣大女人和大姑爺呢。”崔媽媽深覺錯怪了王氏。
正苦思無果之時,崔媽媽輕手重腳的過來,在她耳邊道:“我領幾個針線婆子看了,這些人身上穿的,戴的,另有打的依仗,確是宮中無疑。”
送走了劉夫人,明蘭便把蓉姐兒叫來,屏退世人後,將此事大小靡遺的奉告於她,籲歎道:“唉,現在,誰也不曉得他們去哪兒了。”
明蘭緩緩點頭:“先彆本身恐嚇本身。”
明蘭聽的嘴角翹起,又問了幾句那寺人和女官如何發脾氣,如何語出威脅,小桃都一一說了,最後明蘭讚道:“郝總管是個有見地的,這回宣旨的確有貓膩。”
她咬了咬唇,還是問道:“劉大人可探聽出來是何人教唆麼?”
明蘭皺眉道:“這不是姐姐平日愛吃的麼,如何也……”剛纔已換下去一盤奶酥豆沙卷和拔絲蜂蜜蘋果,華蘭是聞著一樣噁心一樣,隻好叫廚房從速新做點心。
袁文紹卻一臉港劇男豬的風采,開口便是:“銀子是賺不完的,最要緊的是我們一家人和樂平順。你安安穩穩生下孩兒,比賺一座金山都強。”
說完,便悄悄抽開手,不管若眉泫然欲泣的神采,扶著小桃轉頭就走。
華蘭嬌羞紅了臉,水汪汪的大眼含情脈脈的瞄疇昔,袁文紹情義綿綿的凝睇返來,兩個加起來足有七十多歲的中年男女情真意切的嚇人,時不時頭挨頭小聲說話,直把前去替明蘭送禮的崔媽媽肉麻的不可。
那兩人對視一眼,那寺人忽堆出笑容:“郝總管好眼力,我們確切不是皇後宮裡的人,不過嘛,這旨意確是皇後孃娘下的,因剋日宮中忙,娘娘便調派我們來辦事了。”
蓉姐兒拿帕子輕拭鼻端,低聲道:“謝母親替昌弟操心,托常嬤嬤代為扶養。自從…自從曉得這過後,我心中感激極了…想常嬤嬤樸重,弟弟還能跟著年哥哥讀書長進,實是天大的福分。誰知幾年未見,昌弟竟乖張非常,除了…除了娘,誰的話也不聽…”
明蘭伏在炕上捧腹大笑,數日來的怏怏一掃而空。
從晌午到月上樹梢,若眉慘叫聲一陣陣傳來,直至明蘭挨著軟榻第二次睡醒過來,纔有人來報若眉生了,是個極其肥壯的大胖小子。
“小丫頭還矯飾呢,快說,如何樣了!”綠枝把她扯進屋裡,連聲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