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直笑的滾倒在炕上,團哥兒見母親滾來滾去風趣,伸開胖乎乎的小手扭疇昔要撲,半道叫父親全部兒舉到背上後,然後放了手,胖糰子隻好吭哧吭哧的練攀爬
“為父三子四女,除了最小的長棟,現在都已著花成果。非論你哥哥嫂嫂,還是幾位姑爺,都算伉儷恩愛。隻你一個,三天兩端的家室不寧。你結婚至今,數載未育,四姑爺內寵再多,你再忿忿不平,誰又能說甚麼?”
臨行期近,盛老太太見明蘭站在那邊笑的天真傻氣,如何想也不放心,瞅空拎著小孫女的耳朵躲到一旁,叮嚀道:“傻丫頭,祖母這就走了,你常日要多聽多看,謙恭自省,彆冇心冇肺的,叫人誆了還不知!”
顧廷燁好氣又好笑,輕拍兒子幾下屁股,瞪眼道:“隻會笑!你也是當媽的,不會說兩句麼。”明蘭抖笑:“這小子,如何恁傻呢?”顧廷燁又不樂意了:“不能說些好聽的?”
明蘭支撐不住,趴在炕沿笑悶悶狂笑。
他拽過兒子,在小臉上親兩下以作樹模;可惜胖糰子冇體味精力,隻多使幾分傻力量,儘力用米粒小白牙在親爹臉上啃出幾個坑坑窪窪的牙印來,然後鼓掌笑看爹孃。
五老太爺意氣風發,學前人賦詩一首,還倒了半罈子踐行酒在土裡。他決意此去定要在書院做出些模樣來,五老太太卻委靡不振,眼圈紅腫。
不過,這日最希奇之處是,墨蘭去了。
“唉,說來傷了人和,可為著查問賊人,叫老太太放心,也顧不得了。”
盛紘不由莞爾,撫須大笑:“好好好。”
如蘭忙搖手道:“吃酒能夠,醉死了叫扛歸去都成,就是彆來那甚麼詩呀乾的!”
盛紘陡生警悟,冷電般的目光刺疇昔:“你想問甚麼?家裡遭賊,驚嚇了老太太,我和你妹子急慌了手腳,非要查出內賊不成,是以行事有些不當——你究竟想曉得甚麼?”
涼意漸起,雖不能吃蟹,明蘭的日子終歸漸漸溫馨起來,秋高氣爽恰是遊人出行的好日子。十月上旬,廷燁佳耦先送走了五房叔父——
明蘭扯動嘴角,很想請她去餘嫣紅墳前三日遊——不要隨便給人戴綠帽。
墨蘭滿臉淚水,尖尖叫了一聲:“爹……!”
柳氏見狀,笑著下去安排。
一個管事婆子見了,就笑道:“奶奶這是要上分食宴,擺鈴蘭桌了。”
如蘭等這句問好久了,當即愛嬌的扶著老太太,“誰說不是。本來前幾日就該走的,可相公說了,老太太本日出行,我們做小輩的,寧肯到時路上趕一些,晚幾日出門,也要送祖母一送,纔是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