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仿若心跳都停了一拍，厲聲道：“你說甚麼！”
明蘭啞了，暗自恨恨――這就是攤牌的成果。
“閉嘴。”盛老太太板臉道，“我做曾祖母的給哥兒東西，乾你甚麼事。”又對崔媽媽和翠微道，“你們先下去，我要跟這小朋友說幾句話。”
“這才第一場呢，太太真是。”
第191回
笑話了半天，老太太也懶得膠葛這些伉儷瑣事，“也罷，現在姑爺是叫你吃住了，這是你的福分。”又皺眉道，“就是這武官常要離家不好。”
明蘭搖點頭，“文官也不好嫁，有短長婆婆。”
入了七月，到丹橘結婚那日，明蘭特地叫小桃綠枝翠袖三個去吃酒，女孩們返來以後七嘴八舌好一番襯著，如何喜氣熱烈，如何敲鑼打鼓放鞭炮，喜服珠釵如何紅豔光鮮……翠微聽的兩耳都滿了，一屋子小丫環或戀慕，或讚歎，嘰嘰喳喳了大半天賦溫馨下來。
明蘭將衣裳拿到手上細細看了，男式那件較著精工細做，女式那件倒也不壞，柔嫩平整，但叫有經曆的翠微一看，就知是趕工出來的，針腳有些急。
“本身吃不下，也要吐口口水在碗裡，不叫彆人吃。”
然後她笑的東倒西歪，拿滿臉油花的兒子取樂，一轉頭，見丈夫站在幾步處，立即又一副怯生生的誠懇模樣。見此景象，顧廷燁不由歎了口氣，討了這麼個鼴鼠般的老婆，掘了捧土蓋在腦袋上，就自發天下承平了――他公然不是普通的有福分。
“誰說不是！”盛老太太怒道，“儘學些惡毒伎倆。前陣子不知又被攛掇了甚麼，竟叫棟哥兒他姨娘在毒日頭底下跪了一個時候！”
帳幕裡驀地靜了兩拍，顧廷燁無聲而笑，翻身壓到她身上，伸手摸索進她裡衣，啞著嗓子道：“你多吃幾口，彆人就吃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