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在氣我甚麼？”
明蘭心頭一陣亂跳，張口欲辯，卻甚麼也說不出來。
顧廷燁看了她一會兒，道：“旁人的事說完了，現下來講說我們的事罷。”
寸許圓的羊脂白燭上的火苗垂垂敞亮，顧廷燁目光沉鬱，“我初入蜀地，最早識得的就是沈兄。彼時，他是王府侍衛統領，與段鐘耿劉四位兄弟，並稱蜀邊五虎，名動西南。他雖年齡最輕，卻為五虎之首。”
――彆做夢了！她毫不會為了不值得的緣分和人悲傷的！
“厥後，皇後孃娘和幾位小皇子都好了，可鄒夫人卻……？”明蘭顫著聲音。
顧廷燁看了她一眼，“那動靜是我送去的，水路快些。”
“冇有。我曉得侯爺想問甚麼，這句話我已問過本身很多遍了。”明蘭昂首看了會兒窗外，似是凝神思考了半晌，又道，“……冇有，我向來未對齊衡有過男女之情。”
從好處想，大鄒氏豁出性命去顧問皇後，是為了骨肉情深；從實際看，目睹八王爺即位期近，大鄒氏是想冒死保住沈家的繁華繁華以及沈家外甥能順利立儲。
明蘭和衣伸直在床角，詳確柔密的長髮的散了一枕頭，流瀑般垂在床邊，長長的睫毛還沾著水汽，像個委曲悲傷的孩子，左手在側頰邊團成一個小小的拳頭。
“我六歲冇了生母，家中姊妹，太太寵嬖五姐姐，父親喜好四姐姐，若非祖母垂憐，我還不知會如何。似我如許的，何嘗能有半點行差踏錯！”
顧廷燁瞋目疇昔，明蘭坦白直視，兩人對視半晌，顧廷燁挪開目光，
明蘭沉默好久，“……那定是個了不起的女子。”
顧廷燁盯著燭火：“你非常瞧不慣沈兄，是麼？”
明蘭問道：“那……侯爺彼時，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