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次以後,盛紘也認識到不能對林姨娘過分放縱,而林姨娘也很乖覺的收斂很多風頭,墨蘭也一樣誠懇起來,在如許傑出的學習氛圍下,孔嬤嬤又細細指導了半個多月,待到長柏縣試發榜以後,孔嬤嬤便告彆而去。盛紘又給孔嬤嬤添了很多箱籠充作束脩,孔嬤嬤留下一半,剩下都退了歸去:“半截入土的人了,帶這很多東西,還覺得我是來打劫的呢。”
盛老太太感喟道:“累甚麼累?我與你娘妯娌一場,也甚是相得,弟妹去瞧老嫂子有甚麼不好說的;唉……我對老嫂子極是佩服,她一個弱女子熬了這很多年,也算熬出了頭,卻不幸累出了一身的病痛。”
又說了會子話,盛老太太讓三個哥兒自去頑,大人們再聊會兒天。
這是一個沉甸甸的赤金快意鎖,忙拿給盛老太太看,老太太笑著把金鎖上的細鏈子掛到明蘭脖子上,明蘭立即感覺脖子一沉,足有好幾兩重,趕緊扭著小胖身子乖乖向盛維鞠躬,一邊鞠一邊道:“感謝堂伯祖母,感謝大伯伯。”
王氏曉得後大怒,道:“就怕小妾有文明!”
盛維搖著頭笑道:“這可不成,當初我讀書就不如二弟,你那大侄子隨我,隻看帳本精力,見了那些之乎者也就犯暈,你二侄子雖能讀兩本書,卻比柏哥兒差遠了,我瞧著他還是喜好舞槍弄棒些,此次送大侄女去都城結婚後,我籌算讓梧哥兒去拜見下魯奎魯總教頭,嚐嚐看走武門路。”
待到四月,桃花燦燦時,都城忠勤伯府來信說袁文紹將於月尾解纜迎親,數著日子,不幾日便可到登州;這邊,盛紘的大堂兄盛維也到了;本來華蘭的婚禮應當有孃舅在場,但是那王衍現在也是官身,並不能隨便離職,隻要盛維是摒擋買賣的,反倒能夠自在行動;他此次帶著次子長梧一起來道賀,轉頭還要陪長柏為華蘭送親到都城。
明蘭一頭霧水,盛老太太的瞭解是:讀書不過得益在本身,女紅倒是惠及家人,孫女小小年紀就曉得體貼家人了。
盛老太太打動的眼眶都熱了,把明蘭摟在懷裡揉了半天:“好孩子,難為你了!”
作為一個深閨女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到底有甚麼用?她又不能拿讀書當飯吃,因為她考不了科舉。還是在貴族後輩中博個才女的名聲?
身邊侍立的長梧,看著和長柏差未幾大,但身骨結識,方口闊麵,開暢精力,高歡暢興給盛紘磕了頭,盛紘忙扶起:“大哥又說這兩家話,梧哥兒將來有了出息,也是我們的福分,有自家兄弟在宦海相互照顧著,我們家屬才氣昌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