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看著那肥胖的小男孩,心中無不難過,忽柔聲:“你若另故意,也該替這孩子好好籌算籌算。莫叫他跟著大人刻苦了,我傳聞他身子一向不好。撫心自問,男人討媳婦,是要相夫教子,你連個孩子都教養不好,哪個男人會恭敬傾慕。”

常嬤嬤低下頭,幾次考慮。

“那餘氏之死,當與燁哥兒無有乾係。”常嬤嬤一字一句的吐出來,神情慎重,“不但無乾,且那餘氏當是出了大錯誤的。”至於和顧家有冇有乾係,她卻不敢下定論了。

“你——!”曼孃的喉嚨竄出滿含肝火委曲的一聲。

明蘭反倒平靜了,世上第一等驚駭就是不知情,現在她多少有了些底,反而不怕了。她笑道:“還能如何?以牙還牙唄,我們也使一把詐術。”

餘大太太似是連指尖都慘白了,坐在那邊搖搖欲墜,餘四太太也漸聽出些門道來,觀本日景象,竟是侄女在顧家犯了大錯,說不好還是醜事,想起自家竟然還敢上門來鬨,這不是生生把顧侯獲咎狠了麼?她頓時嚇出一身盜汗來,鎮靜無措的望著明蘭。

“高學士寒舍一身錦衣繁華,放棄恩師和雙親的期許,眾叛親離也要娶了琉璃夫人,真是羨煞我等一乾平淡女子了。”明蘭玩味的看著曼娘,“觀你行事,也不像那妄圖溫馨安閒的,攜子幾千裡跟隨侯爺,是個有弘願向的呀。莫非……”她笑了笑,“莫非你想效仿琉璃夫人,叫侯爺也不顧世人成見,明媒正娶了你?”

餘大太太神采突變,直覺反應的去看太夫人,太夫人朝她淺笑,以眼神表示,餘大太太回過甚來,倔強的瞪著明蘭:“我還真不知了!”

這評價說到明蘭內心上了,顧廷燁是個實在人,喜好用實際施動來表示他對恩仇的觀點。因段成潛待他有恩,他就丟下大肚子的老婆撈他弟弟去了(這個大爛人,明蘭忍不住暗罵兩句)。又因自發對不住餘嫣然,害她遠嫁雲南,以是悶聲不響的替段家弄了三年連份的茶引,被明蘭發覺後,還勒令她不準告發。直到明蘭拿嫣然的來信幾次聲明,嫣然是真的真的真的過的很好,他才考慮少乾與西南茶業的市場經濟。

“不!”便是再日思夜想的動機,曼娘也直覺的否掉了,正想說‘小女子出身卑賤,如何敢有這個動機’,卻又被明蘭打斷,隻聽她打趣道,“你要謹慎喲,一樣的話說多了,把穩菩薩聞聲,就當真了。”

一上午過的硝煙四起,明蘭提著筷子,對著滿桌好菜,頭一次曉得甚麼叫做味同嚼蠟,想著與其吃了消化不良,還不如少吃些。撂下筷子,明蘭在屋裡走來走去,捧著大肚皮又笨拙遲緩,煩躁不安的活像隻紮了枚鐵釘在肉墊上的肥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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