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點頭晃腦：“祖母說了，我和你是一根繩上拴的螞蚱，便是你要殺人放火，那我就幫著毀屍滅跡。”
王氏見明蘭和順聽話，內心很舒坦，又道：“我曉得你是個好孩子，咱家在京裡就那麼幾個親戚，你就是嫁人了，也不能忘了康阿姨，也讓她們沾沾你的光……”
“嗯！我的乖寶貝！”盛紘眉開眼笑，由著小孫子來抓髯毛。
盛紘夙來珍惜羽毛名聲，剛纔聽著王氏說那話還不覺著甚麼，這會兒倒是一臉不悅。
老太太終究樂了，反手摟住小孫女，抱在懷裡狠狠拍了幾下：“就曉得貧嘴！”
“祖母！”明蘭大窘，嗔道，“您，您，就那麼一次，您還……？”
盛紘正要捋鬍子，卻隻摸到一叢被孫子抓亂的鳥窩，隻好改捋為梳了：“在書房與我說了會子話，便去五軍都督府了，這兩日皇上不在宮裡，早朝是免了，可差事也不長幼。”
明蘭曉得瞞不疇昔，乾脆直說了，重新到尾，足足說了兩盞茶工夫纔算完。
“我還當你留在那兒了？”他嘴角含笑，幾分微醺。
“廷燁並未要逼死他們，他們不過捨不得繁華繁華罷了。既想仗著廷燁的勢，持續安享尊榮，又不肯至心悔過當年和這些年對白夫人和廷燁的虐待，他們哭著，嚎喪著，耍著惡棍，就是想逼迫著廷燁心一軟，手一鬆，就把他們抬疇昔了。”
這話立即把廳堂內的溫度降落了些，王氏不屑的撇撇嘴，不予理睬，一向沉默的長楓忽昂首，麵上似有幾分牽掛，老太太看了這父子倆一眼，淡淡道：“前有因，後有果，如兒的福分她瞧不上，有甚麼體例。”
“算你還不傻！”盛老太太冇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顧廷燁眼神亮了亮，問：“你三哥可曉得？”
和盛紘能交好這麼多年，明蘭估計柳銘大人COS海瑞也有限。
長楓出去後，老太太和盛紘接著談婚事要項，越說越投機，明蘭見王氏神采黑灰，想來是心頭極不痛快的，從速跟她說些山野趣事，甚麼逮野兔子，筐野麻雀，泡溫泉……
盛紘笑容儘去，一個冇繃住，發笑出來，指著明蘭連連點頭：“你這丫頭！”
老太太沉了臉子，王氏鄙夷的扁扁嘴：“定安蔣家也不過如是。”
“柳家嫂子也是大族出身，平生最是持禮嚴整，一聽聞這事，特特去了趟定安問如何回事，那蔣家自是連連賠罪，不過實際了半天，聘禮也加了很多，可也冇見有個說法。柳夫人便不肯把閨女嫁疇昔了。”盛紘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