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看著明蘭,直言道:“蓉姐兒能趕上夫人是她的福分,她脾氣倔的很,夫人您也不消往內心去,儘管該教的教,該說的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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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嬤嬤聽的張大了嘴,笑著歎道:“哥兒也會疼媳婦了!好好好,你們小倆口也該散散心,每日的忙車軲轤轉,豈不悶的慌。”
長年點點頭,笑的很內疚:“我把文章交給夫人時,瞥見夫人把咬了一半的果子放在盤裡,厥後,顧爺拿起就吃了。”
長年雖比長棟還小,但舉止辭吐,磊落光亮,見到高位之人並不露怯,來到繁華之鄉也無氣憤或羨慕等情感,隻帶著一種朗然的賞識態度去鎮靜賞鑒,不卑不亢,很有古君子之風。
常嬤嬤氣不打一處來,破口道:“儂曉得啥?這事體瞞了麵前,瞞得過一輩子伐!”
長年笑了笑,暴露兩顆討喜的小虎牙,朗聲道:“善劍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奠不輟。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故知天下然哉?以此。這段出自《品德經》。”
“這倒冇有。”顧廷燁笑道,“皇上本日頒旨,要在西郊大營巡查雄師操演,這幾日我得先疇昔預備著,那邊離莊子更近,我們早晨就歇在莊子上。你不是要拿魚鱗冊子去對田畝,盤問莊戶麼?漸漸來,待皇上巡查完了,我能得兩天空,然後我們就上西山泡溫泉去。”
常嬤嬤遊移道:“現在?不如歸去漸漸寫。”
這句話一說,常嬤嬤頓時火冒三丈:“有你這麼做姆媽的嗎!格種事體是大人本身籌議的,你格恁好跟燕子講?這事麼有了!你們今後提都不要提了!”
常燕看母親被罵的頭也不敢抬,忍不住道:“阿嬤呀,顧爺跟儂親,如果我撥他做小,他也會待我好的!”
明蘭從她臉上瞥見了一種真正深切的體貼,內心打動,溫言道:“統統都好,我初初掌理家務,甚麼都得學起來;老爺就是公事忙了些,不過精力倒好。”
“你們覺得大戶人家的女人好做呀,當初白家老太公就是想不明白,成果撥大女人送進侯府,才幾年風景,人就冇了!”常嬤嬤吼的痛心疾首,又去扯孫女的耳朵,“就儂這個德行,進了格種深宅大院,連骨頭渣子都剩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