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隔了兩秒才明白過來,臉紅似火燒,憋著氣道:“不是那邊疼!”
咋一聞聲‘偉哥’二字,明蘭差點兒被口水嗆死,然後纔想到當代那玩意哪彷彿不叫這名字,估計是顧家三弟顧廷煒,秦太夫人的親生子。
不過,自打被泥石流淹過以後,明蘭明白了一件事,餬口老是到處充滿欣喜的,隻是不曉得寧遠侯府會給本身甚麼欣喜了。
邵夫人拉過那婦人,與明蘭先容道:“這是你三弟妹,煒哥兒媳婦,孃家是承平伯朱家,她常日裡最是熱忱的,你今後平常若悶了,便去與她說話,她定是求之不得的。”
明蘭睡的極熟,昏昏間仿若回到大學軍訓期間,一天拉練八小時站軍姿走正步,早晨頭一沾枕頭就不省人事了,渾身高低好似被暴揍了一頓,腰是軟的,腿是酸的,骨頭是重新裝卸過的,大腦是一團漿糊。
遵循普通法度,新婚第一天的流程以下,先給直係的親長叩首,然後認旁係親戚,接著開宗祠入族譜,中間有空用飯;因為寧遠侯府環境特彆,明蘭曾事前悄悄問過,顧廷燁隻答了一句:“自是先拜父母。”
明蘭笑著點點頭,俄然難堪起來,論年紀,她比朱氏還小了好幾歲,可論輩分,她倒是二嫂,正想著如何稱呼時,那朱氏倒一點不在乎的捱過來,笑嘻嘻福了福,道:“二嫂好,請二嫂安。”
秦太夫人眼看推讓不去,便端坐著笑而受之,二人行完禮後,明蘭還得了一對極通透的翡翠縷嵌金絲玉鐲,外加一個沉甸甸的秋香色綴斑斕珠的葫蘆形荷包。
“你……不疼?”顧廷燁眼睛又亮了,聲音帶著希冀,部下不端方的往下摸起來。
顧廷燁笑的愈發短長,趴在被褥間直悶悶顫栗,明蘭伏在斑斕被褥間,被他高大的軀體粉飾在暗影中,惱羞成怒的要去咬他,張牙舞爪的像隻剛長出乳牙的小小獸,冇有威脅性,倒惹人愛好;鬨了好半響,顧廷燁纔算夠,叫人出去奉侍梳洗。
顧廷燁朝眾女眷微一抱拳,含笑出門而去。
這落在明蘭眼裡,感覺這眼神極具表示性,頓時粉頰燒火,搜刮肚腸,憋半天賦吐出一句:“阿誰……嗯……,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越說聲音越低,算是告饒了。
秦太夫人已在祠堂了,她一見了顧廷燁和明蘭,便微走幾步,溫雅而笑道:“昨日可累壞了吧,好了,從速來上香叩首吧。”
顧廷燁故作凶暴瞪疇昔一眼,明蘭捧著袖子不幸兮兮的賠笑,斯須之間,兩人相視一笑,竟無半分拘束陌生,想來大家間果有傾蓋仍舊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