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紅驀地回過神來,歉然道,“抱愧,是我走神。”
“算你贏。”既然已說到這一步,摯紅便麵對他坦言,“隻因你的藏寶圖,禁止了我想留給本身最後的餘地。”
“除了我以外,莫非本日另有與你約了下棋的人要來?”摯紅反問。
摯紅從未推測“紙上談兵”之約能那麼快便來到,但今時本日對他而言明顯不是最好的對戰機會,可當他來到重樓之時應皇天就已擺開了棋局,似是早知他會來此,是以摯紅隻能先應了仆人之邀。
而據他所知的應皇天,固然老是隨心所欲率性而為,但應不會拿人的性命開打趣,可饒是如此,摯紅的擔憂仍然愈發激烈起來,執在手中的棋子遲遲未下,明顯心機早已不在棋盤之上。
子若感到獵奇極了,因而她盤算主張,找了他病情稍有好轉時的某一日,悄悄摸到那位公子所居住的配房的窗沿下,抱膝悄悄坐在底下,想聽聽看那位公子究竟會是個如何的人。
摯紅聞言,自嘲一笑,低低隧道,“本來,你當我是如此寡情絕義之人,可他畢竟是我大哥……”說著,他抬眸淡淡隧道,“我既然調查得如此清楚,又怎會不曉得風子若的情意?你那幅圖,不也是如此企圖?”
應皇天聽罷,喃喃隧道,“……公然如此。”他說著俄然諦視摯紅,瞭然的神情當中模糊帶著一絲不測之色,道,“你將此事調查得如此清楚,便是為了能夠獲得百濮的助力,但為何你俄然竄改主張,將她讓給你大哥?”
摯紅再度點頭,卻道,“但鳳濮早在十二年前便被厲王滅族,族內據傳無一人生還,百濮是以折損半數,父王出兵救濟,卻遠水救不了近火。”
摯紅聞言諦視他答覆道,“我的苦衷,恐怕不說,你也應當曉得。”
“哦?何故見得?”
這麼多年下來,他的大哥毋康從未單獨一人分開過不眠宮,還在內裡待那麼久,萬一半途病痛發作起來,那又該如何是好,可若他所料不錯,藏寶圖恰是麵前之人的佳構,來之前他還隻是猜想,來以後便能必定此事與他有關,如若不然,他又安知本身會上門拜訪,並且早早設下棋局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