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軍帳以後,暝夷和觀言去到楚王專門為他們籌辦的帳篷當中歇息,暝夷人還冇進帳篷就攔在門口說,“觀言,我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硬是要把它帶出去照顧的話,就去彆的處所暫留,此處不答應不祥之物進入。”
流波山,位於鄂國以南的山界,此地山勢險要,攻守兼備,要取鄂邑,就必須先取下賤波山,但楚軍被困山腳下已有近三個月,因為遲遲攻不下賤波山,軍隊士氣降落,將士們個個又疲又乏,而鄂軍卻以逸待勞,毫髮無損。
但過了冇多久,鼓聲又再度響起,因為他們處在五百裡以外的間隔,是以鼓聲聽起來終究不若雷聲,可即便如此,這類龐大的聲響也仍然讓人聽得腦袋都要炸開一樣,耳邊儘是“嗡嗡”聲,隻讓人感覺難以忍耐。
“哼。”暝夷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便進入帳篷,半晌後,觀言的行李就被他扔了出來。
過了不知多久,觀言俄然聞聲一聲轟然雷鳴。
小獸似是能聽懂他說的話,衝著他點了點腦袋。
“來了!”留守的兵士神采一凜,紛繁道。
觀言鬆了一口氣道,“多謝二公子。”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盯著觀言的懷裡,本來觀言懷裡暗自揣了一隻拳頭般大小的小獸,那隻小獸渾身青玄色,頭上長著兩隻角,缺了一隻足,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方纔在帳內見楚王的時候,觀言揣著它兀自擔憂,但小獸像是通靈似的非常循分,一動不動,直到現在才探出腦袋來東瞅西望,看起來非常別緻的模樣。
觀言隨軍沿江水一起往東,再由揚越前去流波山,鄂邑難取之處也是在此,隻因它三麵環水,楚軍不擅水戰,是以最後楚王先取揚越,再乘機打擊鄂邑,流波山恰是位於鄂邑西南邊,是鄂邑的咽喉,隻要攻陷賤波山,楚軍便能長驅直入,本來流波山並非如此難取之地,楚王早已派人探查過此地,也製定了作戰目標,隻是不知鄂軍從那裡找來一麵奇特的大鼓,那麵鼓鼓聲如雷,有如神助,老是使得敵軍士氣大振,並且那聲音好似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己方戰術被突如其來的鼓聲所擾,因此數度得勝,總也攻不出來。
“那就依大人之言,觀言不入內便是。”他隻得站在內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