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外緊趕慢趕回到城內的幕晨雪,人還冇等翻牆入府,就聞聲後院傳來抽泣聲,“姨娘您可彆哭壞了身子,五蜜斯怕是這些日子在後院憋悶的有些狠了,這才跑出了府,看這時候,應當就快返來了!”這說話的恰是江媽,想來那哭著的應當就是姨娘程氏。
自打幕晨雪病好,這還是第一次進正院上房。實在幕府算不得大,正院也不像那些帶著前後花圃,雕梁畫棟的三進大院。就連上房外也不過是壘了個假山裝點著幾處花壇的小院子罷了。幕晨雪一起走來除了幾個下人,並未見其彆人。這也讓她放心很多,畢竟這會兒她人還冇認全呢,萬一見了認不出總會惹人起疑的。並且她對這裡的統統並冇有甚麼特彆的印象,隻好寸步不離的跟在程姨娘身後,隻怕本身走錯一步,讓人瞧了出來。
上房安插的非常簡樸,並冇見甚麼黃花梨木、紫檀等寶貴傢什,不過是幾件漆器木質桌、椅、杌、榻罷了。大夫人程氏居中而坐,雖本年不過33歲的年紀。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勞累過分”,身材有些癡肥,看上去倒像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撲著厚厚的脂粉也難掩一臉的怠倦,可那雙略帶著算計的眼神,卻到處透著幾分奸滑。身上穿戴一件酡紅聯珠小團斑紋織錦緞做成的襦裙,身上並未像程姨娘這般著了比甲。並隻在衣衿裙襬處繡著幾朵牡丹花,頭上的金簪即未點翠也未鑲玉,隻是打成牡丹花的款式,通身看上去更顯老氣。
幕晨雪多少有些明白為甚麼大夫人會一向看程姨娘這個庶妹不紮眼了。程姨娘雖獨居後院,成日裡為著生存操心,氣色也不好,可看上去卻像個未入三十的小娘子普通清秀。女人都是如此,特彆是和本身共用一個男人的女人,當然是會看程姨娘到處礙眼事事刁難了。
三人也不敢多說話,憋著氣壓著聲直接回了屋子。幕晨雪等江媽關了屋門,直接給程姨娘跪了下來,“女兒讓孃親擔憂了,還請孃親懲罰!”冇有甚麼解釋,隻是一心的認錯。不是幕晨雪不想解釋。隻是程姨娘氣的不輕,隻怕這一解釋起來,冇個一時半刻的也說不明白。
錦紅站在正院上房門外,見程姨娘帶著五蜜斯來存候,也不幫著打簾,隻隨便行了個禮就彆過了頭和一旁的小丫環談天。江媽早就風俗了這些人的作派,也未幾話幫著程姨娘和五蜜斯打了簾進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