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這就去辦!”劉管事到賬房支了銀子,直接送去了後院。
幕謙聽著管事報賬,眉頭是越擰越緊,“夫人當真是胡塗!如許的事兒如果傳出了府,豈不讓同僚笑話!治家不嚴,教誨無方的帽子固然算不得甚麼大錯誤,可老爺我的官途多少還是要受些影響的!”
“若真是她,隻怕這些年我們是養了個白眼狼!”大夫人未全信,但內心卻存了疑。
乳孃一邊兒陪在大夫人身邊,一邊兒細心察看著五蜜斯,今兒這事兒她總感覺有些蹊蹺,可又說不上來是那裡出了不對,但直覺奉告她,此事與五蜜斯怕是脫不開乾係。
宴席結束,大家回院,外院劉管事一早就得了老爺的叮嚀,當晚就將內院的賬查了一遍,遵循幕府的端方,嫡宗子每月月例五兩,嫡次子和嫡女每月月例三兩,每季衣裳四套。庶子月例二兩,庶女和姨娘是一兩,每季衣裳兩套。以是這一算下來,這些年光欠九少爺的月例就有一百四十四兩,這還不算四時衣裳等物飾。就連程姨孃的也欠了有六十兩,倒是五蜜斯欠的起碼,隻要十兩罷了。
“五姐兒?”大夫人更不解了,五姐兒自小就養在她院裡,如果真有這個心機,這些年不成能連個蛛絲馬跡都不露。
“你又曉得甚麼,宦海之上,哪個不是在外光鮮,老爺我這從六品的位置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可也有很多人盯著呢,雖說這些不過是些內院婦人間爭風妒忌的小事,可如果故意人想藉此來何為麼文章,隻怕到時以訛傳訛,這小事就能傳成大事!”幕謙算不得會當官的,能夠守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也不是庸碌有為之人,不然早讓人踢下去了。
“夫人不如再等等,如果五蜜斯將今兒借走的衣裳金飾還了,那今兒這事兒隻怕是話趕話的,純粹是個偶合罷了,可如果五蜜斯不來還,隻怕是存了想和四蜜斯比肩的心機!”
“不是程氏,那會是誰?”大夫人不解的看向乳孃,這後院統共就四小我,江媽也不過是個下人,又誠懇巴交慣了,如果早能出這主張,也不會讓程姨娘被她壓著這些年了。
“五蜜斯自打前次病好以後,固然態度和之前並無不同,可老奴總感受那裡不太一樣,可又說不上來,以是今兒這事也隻是思疑,並冇有實證!”
“回老爺,夫人許是一時犯了胡塗,並且程姨娘膽量小,九少爺和五蜜斯又幾近從未出過府,府中之事自是不會傳到內裡的!”劉管事是家生子,自小就服侍幕謙,對這個老爺是再體味不過了。老爺最是好麵子,隻怕大夫人此舉是觸了老爺的逆鱗。可大夫人就是再有錯,也輪不到他一個下人置評,以是這該幫著勸說的時候,也是不遺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