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纓靠在地鐵上,閉目養神,雨水卻從臉頰上滑落。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以後,咬著牙翻開手機,看了眼熱搜。
薛纓心頭一陣火大,閉了閉眼睛, 將情感按捺住,沉沉道:“八年前我拍了第一部電影,前程無量的時候和環嘉影視經紀公司簽約, 簽了十年,以前任由哪家公司開上億的天價, 我也冇分開過。當時候公司是如何承諾的?起碼在我需求的時候, 供應資本給我拍吧,但現在呢,看我過氣了, 公司就想一腳將我踹開?乃至連解約金都不想賠?”
薛纓分開劇組前卸了妝,墨鏡驀地一掉,眼角的魚尾紋和幾顆斑點就露了出來。平時扮裝以後還能夠袒護,仍然是阿誰精美的影後,可卸妝後,女人的春秋卻如何也冇法粉飾。
如果說先前對於她老公出軌,很多人質疑是否她這個老婆冇有做好本分的話,那麼現在,見了她狼狽的模樣以後,清一色的全都是對她的憐憫。
頓時,薛纓腦筋一嗡,手腳冰冷。
薛纓淋著雨,大半張臉遮在墨鏡和漁夫帽下,出於職業風俗,笑著道:“明天一整天都待在劇組裡趕最後一場戲,冇看微博。”
#薛纓複出後冇法翻紅,粉絲稱不肯再看到黃臉婆#
“薛纓,你有看最新的熱搜嗎?”搶先發問的是個年青的女記者。
可此時,閃光燈多得如同八年前她最紅的時候。薛纓忍不住晃了下神。
三年前她開車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在車禍裡落空了孩子,便再也不敢碰駕駛座。是以出門大多由經紀人或是家裡的司機接送。此時,經紀人楊哥明曉得她這環境,卻連句送她回家的話都冇有提――
當年懇求她留在公司的時候,乃至下跪相求,可現在見她過了氣,再無操縱代價,竟然像趕走蒼蠅一樣趕她走。
“這是私事,我會歸去措置後,再來對大師交代清楚。”官方的答覆她已經非常熟知,即便那些記者並不對勁,她也籌辦從這群人中擠出去了。
文娛圈慣來如許,捧高踩低,人走茶涼,也冇甚麼好難過的。但薛纓還是心頭髮涼。
這也喝采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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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道推搡太重,頓時將她廣大的玄色墨鏡打掉在地上,不知被誰踩到“啪!”
薛纓翻開那份檔案。
“是嗎,你該看看。”女記者笑了笑,意味不明,“昨晚有記者事情室拍到你的丈夫宋至北和女明星唐冉冉進了一家旅店,直到明天淩晨才一前一後地出來,看來,你忙著拍戲,對此事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