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能走到哪兒去?”老天子嗤笑一聲,他在早朝之時就已經命令將駱心安“請……”進了宮,這會兒她恐怕早就被關在宮裡插翅難飛了。
聽了這話,老天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展開眼睛的時候目光一片陰沉,“道長,這些事理您真當朕不曉得?可眼下喀什國還在大晟,暻兒和毅兒對她又是阿誰態度,這件事已經不能再拖,必須當機立斷,不然再拖下去必然會惹出更大亂子,如果婦人之仁,隻為了那一丁點恩典,就聽任兩邦反目,兄弟殘殺,那朕這個天子也不必再做了!”
想到這裡,他篤定的眯起眼睛說,“更何況,即使她有天大的本領,真能走出這座皇宮,她也必然不會走。”
老天子本來還想生機,但是神采變了又變以後,最後卻隻是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歎了一口氣,過了很久才沉聲開口,“朕早就說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讓朕對駱心安設下成見,成全她和暻兒並不是不成以,但隻要朕點了這個頭,就憑毅兒的脾氣,必然會恨上朕和暻兒這個六弟,然後用更加不擇手腕的體例把人搶返來。朕百年以後倒是眼不見心不煩了,可不管最後他們兩個誰即位,內心都硌著如許一塊石頭,如何能夠放過對方。”
他本日在朝堂之上那種冰冷煞氣的眼神一看就不會善罷甘休……何況,聶暻的脾氣乃至連老天子都摸不清,萬一……就憑他那古怪的脾氣真的能夠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提到這個,老天子的神采才和緩幾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誰說入了宮她就不能再當暻兒的爐鼎了?秀女不過隻是個名頭,為的不過是把她放在暻兒和毅兒冇法隨便靠近的處所,免得她跟隻狐狸精似的在朕的兩個兒子之間來回盤桓,至於治病的事情,暻兒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偶爾進宮一趟‘用’一下他的爐鼎,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長不必掛記,今後暻兒的身材另有勞你顧問了。”
清虛道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將駱心安送入後宮的確是一個既能不消殺她,又能製止兄弟鬩牆,還能禁止喀什國借題闡揚,一箭三雕的好體例,隻是……這讓駱心安要情何故堪,她明顯已經嫁給了聶暻,今後卻要像偷情一樣,頂著“後母……”的身份跟聶暻見麵,這底子就即是在熱誠她。
“昔有唐王李世民玄武門兄弟殘殺,朕不能讓本身的兒子重蹈如許的覆轍,女人就是紅顏禍水,殺不掉就隻能毀掉,道長您明白朕的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