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噹噹——」
次日,虞芩如平常一樣早早就來到課堂,她向來有夙起的習慣,淩晨的空氣能讓她感覺身體彷彿遭到大天然洗滌般清爽。
虞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宋嵐放大而焦慮的臉孔,兩隻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似的,鼻頭還有些泛紅。
身為鐵筆妙算宋熙的孫女,她從小就熟讀各種咒術,可這蛇形銀飾上的法術是極為罕見的惡咒,那是用滅亡換取願望實現的咒語。
打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的心湖就因他而激起陣陣漣漪,他就像是一根樹苗在少女的情土裡紮了根,從此她多愁善感的雙眸裡,便無可救藥地落下他的身影。
而他就坐在此中一棵樹下,手上抱著鍾愛的吉他專注地吹奏,充滿動感的音符從他指尖流洩而出,伴著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交織成令民氣醉的旋律。
拿起放在一旁的打火機點燃,她看著頭髮在麵前一點一點燒成灰燼,那裊裊白煙當中,彷彿出現他誘人的淺笑。
早晨大抵九點的時候,她和朋友一起出去吃消夜,回來時卻從樓下看見虞芩寢室的窗戶是大開的,因為她曉得虞芩有沒關窗戶會睡不著的習慣,以是就興沖沖帶著多買的消夜要給她吃,沒想到卻在門口聽見她不斷大喊著「不要、不要」什麼的,彷彿是在和人對話。
虞芩驚喜得羞紅了臉,眼角餘光偷瞄著對方英挺的麵龐,她雙手用力握住蛇形銀飾,感覺本身的心不受節製的狂跳,莫非這就是銀飾的力量?是銀飾引導他來到她的身邊?
虞芩聽完,往鏡中看去,隻見那蛇形銀飾上飄出淡淡的煙霧,像是一張扭曲的人臉。
「別走!妳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半邊身軀已經被腐蝕殆盡,殘餘的身體以詭異的姿態朝她移動。
「什麼人?」遭到聲音驚擾的他抬起頭,目光剛巧對上她慌亂的羞顏,他挑了挑眉,難得的暴露一抹邪魅的笑容。
是他!
「不成能的,我、我……」虞芩渾身發冷,連話都說不完整,照宋嵐的說法,她簡直是中邪了。
他是大學裡的一則傳說,漂亮瀟灑、放蕩不羈,笑容天真而邪氣,好似惡作劇得逞的孩童,吸引無數顫動的芳心,但是他的心就像一陣無情的風,從不為誰逗留。
他們兩人是如此的分歧,卻同樣遭到眾人喜愛,很多人公開裡冷靜希冀著兩個傳說能夠合而為一,再創更燦爛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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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虞芩瞭然的點點頭,她之前聽宋嵐提過曾經和兩位學長一起對抗幽靈的經歷,最後還和此中一個也是修道中人的學長成了男女朋友。虞芩遲疑的又看向地上的銀飾。「那這東西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