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虞芩竟然敢和他對質,實在出乎我的料想以外。」回想起虞芩平常安靜、溫順的模樣,宋嵐眼眶又忍不住泛紅。
「這就是問題地點,陳浩熙在第一次豆割出的是愛情、友情和正義感,在第二次分離出的則是知己和品德,也就表示現在的他,已經落空大部分的善唸了。」該怎麼感化一個隻剩惡唸的幽靈,對時清來說是很煩惱的課題,畢竟他再怎麼聰明也隻是個孩子。
小和尚見此景象淡淡一笑:「地獄空時願始息;眾生盡後誓方休。小僧法號時清,見過兩位道門師兄、師姊。」
「但是,」宋嵐吞了吞口水無辜的道:「這兩個人一個是你要我找的人,另一個是那位壯烈犧牲的張岱學長耶!」
「貴人?」宋嵐皺眉苦思道:「什麼樣的貴人能夠鎮住這些冤鬼?」
「那你現在有什麼籌算?」宋嵐想到顏偉說的「死」字印記就感到不安,那死靈竟敢對顏家的人發出滅亡警告,難道他對本身的祕密真這麼有信心嗎?
「這算是恐嚇吧!」顏偉皺了皺眉,有些不天然的說,看不出現在佛門高僧的思維已經如此的「先進」。
「張岱在日記中曾提過,月牙帶他下地府看孽鏡台的事情,讓他遭到很大的打擊。我起先一向想不通,現在終於明白了!」顏偉肅然道:「難怪那死靈會如此大膽的認為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屍體,好聰明的頭腦、好深沉的心機。」
「孺子可教也!」顏偉豎起大拇指誇獎她,同時攤開手上的資料逐頁翻看,宋嵐見他沒有繼續攀談的意義,也低下頭認真翻找著,一時間病房內安靜異常,隻聽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宋嵐細細觀看後,發現張岱出世的月份被人颳去一半,結果看起來變成了八。
顏偉回想起張岱日記中的內容,當時無法瞭解的癥結點茅塞頓開,他用力敲著本身腦袋道:「方梓良、張岱、陳浩熙!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哈哈哈!」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下去挖橋梁呀!」宋嵐問道,自從發生虞芩的命案後,就有多量警力入駐校園,現在又發生有人疑似跳湖的事件,恐怕連湖邊也會有人看管。
「怎麼了?」顏偉一抬頭見她望著紙張發愣,好笑地開口喚她:「要妳找資料,妳怎麼對著資料發愣,難不成發現什麼帥哥了?」
獨一的問題就是,要占有軀殼必須先殺死豆割出的靈魂,也就是說,他會永遠落空靈魂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