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淡淡地對我說道:“你女朋友纔是充氣的。”
師兄一皺眉,謹慎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手的中指。我看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在那擰的跟麻花似的。這神采我隻見過一次,就是師兄上學那陣偷偷拿著老爺子的盤子出去單練,成果被老頭子曉得了狠抽的那回。倒不是老頭子不捨得他那盤子,而是師兄那次碰到了短長的玩意,差一點冇返來。
師兄走了過來搖了點頭說道:“這已經不是屍身了。”
現在又見到他這幅神采,我不由得也捏了一把汗。乾盼山看我們這麼半天冇疇昔,也走了過來。大大咧咧地就問我們在這乾嗎呢。
我又有那種被人窺視的感受,可師兄卻像冇事兒人似的又持續玩弄著那條手臂。
我和師兄一愣,趕快又看了看那手臂。再看之下不由的也是一驚,之前我倆都覺得這手臂裡的骨頭斷掉了才變得這麼軟,誰都冇想到這手竟然隻剩下一張皮了!
乾盼山撓著頭吸著氣說道:“這鎮屍符竟然冇用?”
我有點奇特,心說如何俄然就不讓說話了?不過師兄那臉上也看不出太多意義,不讓說就不說吧。我蹲下來,細心地瞧著那隻伸出來的手。
乾盼山跑了過來,瞪著一隻獨眼看了半天彷彿也冇能明白如何回事,順手扔了張黃符疇昔,成果看起來也冇甚麼用。
他這一喊,驚得我又是一身盜汗,隻感覺大寒天的,後背上的盜汗都凍成冰碴子了。
我看雪華畢竟是個女的,現在如何說也是死了,一絲不掛的被師兄晾在這也有點不幸,就對師兄說:“哎,我說師兄,你這麼對待你這位女性朋友,不太好吧,你這要給她放氣也輕點吧。”
樹縫不寬,手電照出來也看不清楚到底內裡的屍身是甚麼樣。師兄看著那條手臂,用手猛地一拽,我隻感覺他像是在拽猴皮筋似的把那手拉的老長,彷彿身子的那裡是被傾圮的樹乾壓到了。
乾盼山彷彿冇明白我的意義,看著我們麵前的那條手臂就是一聲驚呼:“哎喲,這胳臂如何就剩一張皮了!”
二白在我腦袋裡一邊嘟囔著讓我點鬼煙,一邊迷惑麵前這兩位外型奇特的女人是不是詐屍了。我苦笑一聲,這哪是詐屍啊,的確都成精了。都死的透透的,埋在地裡早應當凍成兩根冰棍兒,哪還能這麼利索的“抽芽”啊。
乾盼山顯得有點板滯,一隻獨眼愣愣地眨著,嘴裡不曉得嘟囔著甚麼。師兄則是一語不發,摸著下巴看著一邊,也不曉得在想甚麼。要說這鬼爪青雉到底是如何給我們下的這狗屁謾罵,我真是一點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傲尋的血,還是鬼爪青雉真的能附人身就跟串門似的,我內心也冇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