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目瞪口呆,還冇來得及說話,就瞥見阿誰陰陽先生家的大門上,竟然閃過了一張淡然的大臉,彷彿貼在門板上一樣,猛地一回身,朝著牆壁上快速遊走。
“彆慌,找準穴位就冇事了,你坐好,我先幫你醒醒神。”黃大褂不睬我,強即將我按在凳子上,沉聲說道。
哪知我腳剛伸到一半,就被黃大褂狠狠一把拽開了,他手上的勁很大,一把將我推出兩三米遠,我腳底打滑,冇站穩,直接在地上栽了兩個跟頭。
我低下頭,不敢再多說甚麼了,而跟著時候的推移,我們已經垂垂走到那家人門檻了。
這個過程大抵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比及黃大褂停動手的時候,我渾身冒汗,都快虛脫了,那些汗液不謹慎滲入後背上被黃大褂割開的傷口中去,疼得我渾身直抽抽。
固然來之前,我已經盤算主張,今晚說甚麼也得讓害我的人見血,但走到門口,我卻躊躇了,腳下就像踩了棉花,每走一步都顫抖。
“我之前應當奉告過你吧,幽靈是冇有視覺的,他們尋覓目標的時候,隻能依托對活人身上的陽氣感到,隻要封了陽氣,在幽靈眼裡,活人就跟氛圍冇甚麼辨彆。”
“不敢就算了吧,歸正血咒已經被壓抑住了。”黃大褂撇了撇嘴,替我將腦門上的銀針拔掉,一邊說道,“不太小王,你小子可得想好了,現在不管是鬼還是人,都在惦記你,我能護得了你一時,可冇體例護著你一輩子,要想活下去,你還得學會自強。”
我越想越感覺荒唐,“叔,你咱不帶把刀呢?”
“細心看好!”罵完了我,黃大褂才謹慎翼翼地伸脫手,從布包中取出了一麵小鏡子,咬破中指,在鏡麵上緩慢地遊走著。
“叔……叔……你要乾啥?”我小腿肚子立馬就開端顫抖了起來,我固然不再是小孩子,也不驚駭注射,能夠想起黃大褂拿上會拿這麼粗的震戳我,頭髮頓時就一根根豎了起來。
“叔,你乾嗎?”我捂著跌得青腫的腦門站起來,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黃大褂的一番話,讓我沉思了好久,考慮了半天以後,我抬開端,對他慎重其事地說道,“叔,我想好了,既然他非要置我於死地不成,就算冇有血咒,必定還會出彆的主張害我的,我殺他是出於合法防衛,冇甚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