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擺著屍身的那塊白布,正籌算蹲下去,查抄一下斧子的屍身,接過斧子娘卻跟瘋了似的撲上來,狠狠一把將我推開,抱著兒子的屍身對我大喊道,
巴熊蹲下來,對斧子娘說道,“三嬸,我們都曉得你內心難受,不過斧子已經去了,你抱著他不讓我們查抄,莫非你不但願查出凶手是誰,好讓我們替他報仇嗎?”
巴熊言談之間,對阿誰所謂的“怪物”多有顧忌,不過看他的神采,應當不會對我和陳玄一解釋太多,我們畢竟是外人,在幫他找到斧子的屍首以後,便直接告彆了。
“來了!”我倉猝撲滅一根白蠟,同時把捆屍索翻找出來,回身跑向了陳玄一。
“嗬嗬……你們騙我,你們明顯說過我兒子不會有事的,你們都在騙我!”斧子娘緊緊護著屍身,眼睛變紅,充滿了猖獗和仇恨。
我隻好點頭說道,“算了,讓我查抄下屍身,儘快給斧子下葬吧。”
話音還式微地,床板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穿透,幾根玄色的長指甲直接抓破了木板,朝陳玄一脖子上狠狠劃過來。
我們是外人,就算和這個寨子乾係再好,也不成能觸及到他們的忌諱,並且苗族的民風彪悍,胡亂冒犯人的忌諱,可真不是甚麼好玩的事情。
我刹時驚醒,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躍下來,可那張臉卻不在了。
“這事我哪兒曉得?”我苦笑著點頭,對陳玄一說道,“行了,彆瞎想了,我們還是從速歇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去婆婆那邊瞧瞧,把這些事奉告她,她天然會有決計的。”
這段時候,我和陳玄一同吃同住,除了養傷以後,就是陪他參議術法,連睡也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陳玄一神采聚變,拍著床沿大聲道,“草,有人給我們下了迷煙!”
陳玄一在床上翻了個身,砸吧著厚嘴唇,睡眼惺忪地看著我,“青雲,你小子咋啦,這才睡了多久,你就不能讓我睡個安穩覺?”
我歎了口氣,說道,“嬸,害死斧子的不是我,我是來幫你找出真凶的。”
“青雲,捆屍索還在不在!”陳玄一手上發力,將這隻手釘死在了地上,轉頭對我喊道。
是斧子!
“瘦子,在床底下!”我從速驚呼了一聲,而聽到我的提示,陳玄一也從速趴在了地上,手上抓著一把竹筷,猛地伸進了床底。
我吸了一口氣,走到巴熊身邊,冇有去安撫父子娘,而是低聲問道,“你如何把她也帶上了,不是讓你彆奉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