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酒嘛,冇事的,我替你擦上就是。”趙軍捧著藥酒,從懷裡摸出一塊紅色的布,悄悄灑了一點藥酒在上麵,伸手去按細猴受了傷的額頭。
黃符靠近屍身,上麵立馬騰起了大股黑煙,屍身“啊”一聲怪叫,竟然彈起來,回身就朝裡屋跑!
“行,那我先憋一會!”細猴見我這麼嚴厲,也不說話了,低著頭坐在小馬紮上。
“嗨,能有甚麼?”趙軍苦著臉,神采卻很淡定,明顯見怪不怪了,
甚麼,細猴被人打電話叫出去了?
幾秒種後,沈平俄然昂首看了看時候,隨後問我道,“老趙如何去了這麼久?”
細猴立馬就解開了上衣釦子,將衣服丟在地上,可就算脫了衣服,那血指模卻仍然還在,非常較著地逗留在細猴肩膀上。
“老沈,要不然你先守在這裡,我出門去看看。”我比較擔憂細猴的處境,這小子畢竟隻是個半吊子,萬一真碰上太凶的鬼,憑他的本領,必定是對於不了的。
耗子能收回這麼大動靜?
“那豪情好!”細猴笑著把藥酒接過來,望著瓶口中泡得有些發綠的液體,有些躊躇,“這玩意真能喝?”
和沈平一樣的鬼爬肩,竟然連細猴也撞見了!
“不會出事吧?”沈平一拍大腿,抓著傢夥就像衝出來。
“砰”一聲後,大門被我撞飛,可隨之而來的一幕,卻將我驚出一頭盜汗。
砰!砰!
我順勢壓了兩枚銅錢在屍身肩膀上,對沈平和細猴大喊道,“這玩意交給你們處理,我進寢室看看!”
趙軍被人用繩索套住脖子,嘴裡塞著一塊“孝布”,全部身材被懸空垂掛在了電電扇的扇葉上,電扇是翻開的,跟著扇葉扭轉,他的身材也在不斷地轉圈。
“嘿嘿,不孝的人都會死,你們是虎倀,也要死,嗬嗬……”
“你見到阿誰老太太了?”我問道,“如何逃返來的?”
“這麼大的罪,幾張紙錢怕是抵消不了。”趙軍神采一白,語氣怪怪的,低下頭喃喃自語。
趙軍把頭深埋下去,冇有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才抓著從主臥中拎出來的拿瓶藥酒,聲音很啞,“來,小兄弟,先把藥插上,我的藥酒是特製的,既能擦,也能喝。”
這是家裡死人的時候,纔會扯上的“孝布”,可趙軍家老太太已經死了七天了,他如何隨身還帶著?
趙軍低頭,剛把藥酒上的塞子拔出來,我們耳邊卻俄然聞聲了兩道很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