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悄悄偷笑，這老頭平生就愛口腹之歡，不然也不會和白家保持了一百多年的合作乾係，以是，他在熏製這隻燒雞的時候，特地加了料，那香味比平時更濃烈了幾倍。
白常正要分開，刑老六攤子上俄然有個東西掉了下來，白常順手撿起一看，是一把一尺多長的銅錢劍，但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上麵鏽跡斑斑，看著就跟剛從渣滓堆裡撿出來似的。
“這個嘛……咳咳……我是有原則的……畢竟，這些鬼涎也實在太少了……”刑老六開端鬆口了，白常又一笑，再次取出一個白瓷瓶。
白常把那油紙包層層翻開，內裡竟然是一隻奇香撲鼻的荷葉燒雞。
瓷瓶內裡，是大半瓶玄色半透明液體，其色純粹，其味微甘，模糊另有一縷白霧環繞此中，公然是上品的鬼涎，並且最起碼也是窖藏了幾十年以上。
“這個嘛，極品鬼涎，當然要窖藏年初多一些纔好，六爺你曉得。”
他嚇了一跳，心說她如何來了，莫非邱小蝶死了？
這固然是淺顯的饅頭，也是白家秘法製成，那些陰魂大多熟諳白常，天然識貨，紛繁爭搶起來。
“是你……我、我也不曉得如何回事，我睡了一覺以後，醒過來就在這了，這裡是甚麼處所，我如何會在這？”
“恩，是這麼個事理。”刑老六俄然抬高聲音，神奧秘秘地說：“這極品鬼涎，非款項所能衡量。我這裡剛到一百年的女鬼淚，兩百年的殭屍血，另有三百年的狐妖內丹，想要甚麼做買賣，白老闆固然說。”
“要吃東西的去那邊，不要攔著路。”白常揮了揮手說，但那人卻紋絲冇動，白常昂首一看，在他身前站著的，竟然是邱小蝶。
這老頭絕對是識貨的，鬼涎固然不是甚麼奇怪物，但這一瓶上品鬼涎，可不是淺顯幽靈能彙集到的，起碼需求上百個怨靈的唾液，彙集幾十年的風景。
“這是這個月的鬼涎，質量是差了些，也一起送給你老。”
“好，那就奉求你白叟家了，三天後我會來取。”
老頭眼睛立即就亮了，這香味入鼻，他滿臉的皺紋都彷彿開了，抹了一把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嘿嘿笑道：“六個月大的湘南土雞，起碼以秘法醃製了兩個時候以上，又用香茶、紅糖、荷葉，中火熏製，其色金黃，其肉鮮美，其味香濃啊……”
白常把饅頭掰開，丟了出去。
不過刑老六說話的時候，倒是點頭晃腦，擠眉弄眼，臉上的皺紋裡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