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是朱由崧早就曉得會有這麼一幕,但真正處在麵前時,他的內心仍舊忍不住一陣腹誹:這也太會享用了。
“父王……”
“葉淇?”朱由崧腦筋裡一轉,有了絲恍惚的印象,葉淇的侄曾孫,也就是葉允武的父親,彷彿叫葉恩,這一家子都是以樸重敢言,不畏權貴而蜚聲朝野的人物。
八仙桌旁正襟端坐著兩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模樣有些拘束,看到朱由崧出去,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他身上。
“王爺!”
“嘎吱嘎吱,哢哢哢!”福王龐大的身軀俄然一陣閒逛,靠椅收回了淒厲的呻?吟聲。
不待這青年反應,朱常洵又指向了木訥青年,道:“這位呢,更了不得,乃是一介布衣出身的武舉進士莊安世之子——莊木頭。”
“乖兒子,這兩位都練了一身好技藝,宮廷近衛,父王好不輕易求著你皇爺爺給你要來的,如何樣,高興吧?”
“哈,乖兒子,彆弄這些虛頭巴腦的,快過來讓父王瞧瞧這些日子重了多少。”禮節甚麼的,明顯在福王朱常洵眼裡屁也不是,揮手就將送到嘴邊的葡萄給推開了,掙了兩下,靠椅吱唎嘎啦一陣閒逛,竟然冇站得起來。
朱由崧瞧得眼熱不已,不過還得見禮不是。
哪怕是後代,福建泉州莊氏祠堂仍舊掛著這門牌匾。
但是現在這副局麵實在讓他難以輕鬆起來,鄒氏倒是舒心了,本身呢,反而每天要有兩個小時接管“折磨”。
一座占地約數千平米的兩層樓宇坐落在正中,大樓非常的豪華,雕梁畫棟,飛簷閣宇,富麗的彩繪裝潢用都麗堂皇來描述也不為過。周邊更是蒼鬆翠柏,徊廊環抱,美輪美幻,無一不閃現出萬曆天子對福王的寵嬖程度。
朱由崧心頭髮顫,立馬說道:“父王,你如何的就去了宮內,這兩天都冇見到您,孩兒內心可想您了。”
福王朱常洵正半眯著雙眼坐靠在太師椅上,身後兩位鮮豔侍女正一人一邊按著他的肩膀,左邊站著一名小嬌娘,手裡剝著葡萄,一顆顆的送往朱常洵的嘴裡。
“哈哈哈,那是,誰叫我是你老爹呢。”朱由崧如許說,福王很高興,笑得滿身肥肉亂顫。
“孩兒多謝父王,父王最好了!”朱由崧阿諛了句,剛纔順口就嚷嚷了出去,幸虧前麵兩字聲音不大,饒是如此,也被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