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至,飛鳥鳴啼。
“呃,母妃說該如何用呢?”
她肩上披戴了薄如蟬翼的拖曳裙紗,兩袖輕紗模糊約約暴露了白淨的雙臂,胸前中領套著米黃色襦衫,中口衩開暴露潔白的上頸,兩襟訂交緊緊的縛在了飽滿的胸脯上。
竹蘭坐了一張伶仃的圓桌幾,肥大的身子被半米高整疊的賬薄諱飾了去,隻暴露頭頂上一對仙女鬢,她低著頭翻閱帳冊時不時的用羊毫記錄。
“母妃,您如何會這般想?”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朱常洵近兩年‘拜訪’來的財帛,也有宮內送來的。
進了寑間,關了配房門,姚氏施施然的繞過了床鋪一次的屏風,朱由崧也緊跟著她身掉隊去了。
姚氏上了躺椅的踏板,撩起裙襬躺了上去,頭項枕在了崛起的墊子處閉上了雙目。
“福八,等長大了後是想管理一方麼?”
“母妃,您累了麼?”
“行了,就這麼個設法?”
話到口中,朱由崧本來想說的辦廠子就轉了歸去,那事兒自已如果提出來,恐怕姚氏又亂想了,還不如先按下這設法,等機會成熟再說。
朱由崧微微偏了頭避了開,目光低垂道:“孩兒隻是來看看您,冇甚麼要事。”
“看到了麼?”
朱由崧心神狂震,姚氏的直覺讓他感到有些驚駭,自個兒應當冇暴露甚麼彆樣的心機,她是如何感受出來的?莫非女人的直覺真的這般活絡?
姚氏閉著雙眼,再次言道:“母妃的打扮台下側,第三抽屜,你拉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