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眼看如此,內心哀歎一聲,姚氏畢竟讀書未幾,在這上麵哪是鄒氏這類出身書香門弟的敵手。憫農是有兩首,不過自個背的那是朗朗上口,婦孺皆知,是以另一首就顯得無關輕重了。
“那之前說我是仁慈……”朱由崧嘀咕了一句,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說到這裡,鄒氏如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側坐著的姚氏,嘴角微微上揚。
姚氏的臉上陰沉得有些可駭,她的雙眼變得格外冷冽,美眸看向正妃鄒氏,未曾含有一絲情分,手中的筷子捏得嘎吱作響。
“以是,孩童從小必然好好教誨,闊彆那些惡習。”
公然,姚氏神采微變,聲音也冷了起來,“姐姐,你也曉得的,福八該會的都會,不比同齡人差,字是要習,到也不必不時習呢,孩童玩耍,那是本性,總不能掐了孩兒的性子。”
吟罷,鄒氏微亮的眼眸瞥向了姚氏,順著開口道:“書讀很多,方能明理,二妹,姐姐這也是為了福八著想,想必你能瞭解罷。”
看來鄒氏也是有備而來啊,王府裡就冇一個是簡樸的。還好,《憫農》這首詩,他是曉得的,這是唐時李紳憂國憂民的勸儉說,此詩膾灸人丁,婦孺皆知,千古傳誦,由不得他不記著。
“嗯,這就是二首了!”
鄒氏麵無神采,淡淡的看了一眼朱由崧,道:“母妃何時說過‘性本善’是仁慈的意義?”
看著麵前這張清冷的臉,姚氏強忍著一巴掌扇疇昔的打動,齜著一嘴白牙,顫音道:“姐姐,你到底是說說……”
“咳,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完了!”
不好!眼看姚氏節製不住肝火似要發飆,朱由崧內心一驚,頓時插嘴打斷道:“母妃,三字經裡,人之初,性本善,這個‘善’字可不是仁慈的意義哩。”
“完了?”
“哈,mm說哪話呀,姐姐哪會教得過分通俗呢,mm如果不放心也可經常過來探之,一解知可呢。”
“人道本無善惡,習有善惡。三字經裡的善,本意是輕易,等閒,易於竄改。”
“二首?”
鄒氏輕笑微許,一語即出,朱由崧呆鄙人首坐看得那是身冒盜汗,姚氏竟然還在讀書上麵扯,在這上麵她哪扯得過正妃啊,拿自個的弊端和人家的好處比,不是自討敗興麼。
鄒氏的話音,朱由崧聽得尤其逼真,一下子遐想到了姚氏的某種私秘,心下忍不住腹誹。她這話實在不分場合,現在正堂呢,邊上還立著很多侍女,鄒氏都不顧及一下,如果在暗裡說項到還罷,可這話能放在桌子上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