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回連平時最喜好的電視節目都冇看，一雙渾濁的眼睛一向上高低下地看我，看得我內心發毛。
老竹竿一臉陰沉，聽著我說，中間從冇有插嘴問過一句。我見他神情古怪，不由有些膽戰心驚。這也不怪我，畢竟長這麼大，我就向來冇碰到過像現在這類狀況。
我當時總以為那是一種偶合。或者是那人剛好悄悄去了遠方，又或者被犯法團夥擄走。但現在想起來，不由有些毛骨悚然。會不會有些人也是成了中陰身，而毫無陳跡地消逝在我們的天下裡。
我聽著聽著，悚但是驚。我靠，這不是比死還可駭？之前我常常傳聞，有人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地失落，冇留下一絲半點的陳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有點語無倫次，但看老頭看我的眼神，我就曉得他確切是能看得見我。
我說這差一點死總比完整死了要好。人死了以後就屍身腐臭，甚麼都冇了。我現在如許起碼還能隨便行動，固然彆人看不見聽不見我，但我起碼還能通過其他物品跟人相同。
“中陰身的可駭就在這裡！”老竹竿一張皺巴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駭，“非人非鬼，一世沉湎！”
這一覺睡得綿長。等我醒來的時候，看擺在床頭的鬧鐘，竟然已經是早晨七點了。內裡傳來夏文婧拍門的聲音，是在叫弟弟出去用飯。
老竹竿再也不看我一眼，坐會到沙發上，閉了會兒眼，半晌才吐出一句：“是中陰身。”
兩人坐下用飯。夏文婧給弟弟夾了一塊紅燒肉到碗裡，又問明天做了甚麼。夏小包含著滿口飯說還不是那些。夏文婧又說了一件她明天在內裡碰到的好玩的事情。
小瘦子頭也冇回，隻是點頭，表示曉得了。他忙著呢，那顧得上！那女人帶上門，不久聽到內裡關門的聲音，應當是出門了。
我本身的家必定是不能歸去了。老竹竿家看著陰沉森的，我也不敢多呆。想來想去也隻要這裡能拚集著蹲幾天。
“那不就是了！”老竹竿看了我一眼，“最後是感受有些累，特彆想睡覺。漸漸的，你就甚麼也不想動，終究癱在地上，一個手指頭也挪不了。”
桌上放著那女人和小瘦子的合影，寫著一行字：“夏文婧和弟弟夏小包每天都高興”。我記得小胖曾經說過另有個姐姐，看來就是剛纔阿誰女人。
老竹竿不為所動，連看都冇看我一眼。
我說對啊。實在我內心特彆想問問他倒地有甚麼特彆的能看到我，但話到嘴邊又給嚥了歸去。我怕他會給我說出一個可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