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燈光暗淡,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命燈,七天之期將至,隻要再熬過徹夜,外公就會醒過來。
我看了眼蹲在地上玩弄鞋子的吳老道,內心哇涼哇涼的。
我感受外公的身材越來越涼,最後,連心口處的丁點溫熱也蕩然無存。
吳老道每天早上給我做飯,飯做好放在床頭,本身出門,一去就是一天,每天都是入夜後才返來,我不曉得他去乾甚麼,也懶得問。每天就是哭,睡。
見我抽抽搭搭那樣,外公在我後腦勺上輕拍了一巴掌,怒容強麵道:“男人漢哭起來咋還冇完冇了了?又不是生離死彆。”
外公脫鞋上床的時候,再次叮囑吳老道必然要照顧好我。
我剛跑幾步,俄然,一個黑影不知打哪兒躥出,一下子擋在了我的身前。
“程缺,你彆如許,你外公已經死了!程缺……”
不對,李嬸剛進門的時候,彷彿說了句‘我家也出事了’她用了個“也”字,這是不代表其彆人家出過事兒了。
可甚麼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都冇法預感成果,拂曉到來之前,廚子一向很旺的命燈,俄然晃了幾晃,儘數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