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程！這~這石像我見過啊！”
埋了！
“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想他殫精竭慮的顛簸，苦煞了心，飽受煎熬，終究倒是虛度，此人啊，要堅固，但不要過分固執，想這破廟以外，風清月白，郊野當中，清風習習，他老叫花子可曾當真的感受過？”
外公無法的點頭道：“伯已經極力了，你若等的起就再等上幾天，若等不得就另行選址吧。”
出來後，外公將破廟裡的佛像重新挪回原處，擋住洞口，如此，阿誰地下室便成了老叫花子的宅兆。
我摟著外公泣不成聲。
外公這些年替人看邪、破事，積累下了很多錢，外公將錢全換成了天賦地寶，道書孤本，古物古玉等，裝在這個大木箱子裡。
“外公的業早在八年前就滿了，也就是說，外公在八年前就該回陽間了，可就在我做好回陽間的籌辦之前，你爹抱著你找到了我。”
外公彷彿有一肚子的話要叮囑，可說到一半，他俄然又停了下來，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我的程缺長大了，有些話外公就不說了，今後你要聽你吳爺爺的話，曉得了嗎？”
外公跟吳老道早就起來了，二人麵上儘顯疲色，眉頭舒展。
“我想起來了！老程！這石像我小的時候跟徒弟去……”
“甚麼？！這~這如何能夠！”
“返來以後，我讓你爹將你留下，使你靈魂歸體後，我便用這七星續命法，給本身續了十年的命。以後又用各種手腕掩蔽了我本身的氣機，使陽間之人找不到我……”
我寸步不離的跟在外公身邊，一肚子話想說，一肚子疑問想問，卻又不曉得該從何提及，最後我故作雲淡風輕問道：“外公，這燈盞是乾甚麼用的？”
“那~那如果滅了呢？”我吞了口唾沫 ，梗著脖子問道。
“如果滅了……”外公頓了頓，停動手中的行動，看著我道：“燈在人在，燈滅人亡，如果滅了，你就找個地兒把外公給埋了。”
我搖點頭，拋棄腦筋裡亂七八糟的設法，心說，老叫花子現在歸正已經死了，還管他有冇有徒弟乾嗎？就算他有徒弟，他都六十歲了，他徒弟估計也早入土為安了。
我昂首看看外公，外公低眉垂目，彷彿還在思考著甚麼。
即便有再多的難過與不捨，也竄改不了外公要去陽間這個究竟，當天早晨，外公便過陰去了。
我一怔，隨即想到了本身的出身，才恍悟，外公這是話中有話。